當天晚上,市委市政府在政府招待所,為孫教授、陳教授舉辦了隆重的歡迎晚宴。

這幾天中醫課題組的新聞也連續登上了草原市新聞聯播、草原日報。

腫瘤、癌症也成為了草原市的熱門話題,再也不像以前每每提及腫瘤、癌症都是聞之色變。

只因為黃素藉著這次機會好好地宣傳了中醫治療癌症的優勢,讓大家知道得了癌症並不等於死亡。

來到草原市的第二天,孫教授、陳靜山就帶所有的課題組成員,進入緊張的複查之中,用了五天的時間完成了對所有科研組志願者的複診。

這還是因為黃素他們提前做了大量的工作,提前拍片,提前做早晚期病情分組,讓孫教授他們複查時候就能拿到最新最詳細的資料。

否則,僅僅一項複診就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這也是為什麼中醫在疾病循證醫學上發展緩慢的原因,主要是要動用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

這一個課題專案就已經花光孫教授多年的科研經費,如果不是有五所院校的加入支援,這個課題專案是否能正常進行下去都是一個未知數。

網上中醫黑天天拿著中醫發展緩慢說事,中醫拿著現代醫學不到百分之一的科研經費,其中絕大部分還都被研究中藥成分的人拿走了,留給中醫研究各種疾病的經費,簡直就是滄海一粟。

中醫也想研究艾滋病這類真正中醫典籍裡沒有記載的疾病,但是沒有經費。

而拿著中醫科研經費的絕大多數的,那些研究中醫藥成分的人又研究出了什麼,他們就按照化學的那套理論研究中藥,最後研究出來如同人參葉子比人參更有藥用價值這種啼笑皆非的桉例比比皆是。

我們還拿島國舉例,他們用西醫的思維,研究了一百年的小柴胡湯裡,到底什麼是有用成分,然而依舊是無功而返,徹底宣告失敗。

失敗後,他們也不研究了,乾脆就把中醫方劑全部註冊成了自己的專利。

島國人用了一百年時間驗證了此路不通,而我們那些所謂中醫專家卻懷著不撞南牆不死心的勁頭,既浪費著中醫寶貴的經費,又從事著給中醫添堵的工作,真就是中醫界的臥龍鳳雛呀。

有人說那屠老從青蒿里面提取出了青蒿素又怎麼說,那是屠老從唐醫書找到青蒿入藥時往往都是後下的規律,判斷出青蒿的有效成分應該具有揮發性的特點,才發現的青蒿素。

這類中藥在成千上萬的中藥種類裡又有多少這樣的中藥。

鉤藤、大黃、砂仁、豆蔻、藿香、紫蘇、薄荷、麻黃、佩蘭等等,多是一些芳香性的中藥,這些藥物五十種都沒有。

即使屠老已經給大家指明一類中藥的方向,又有多少人去研究,這些人研究中藥的毒性的興趣,都比研究這類藥物興趣更大。

至於為什麼中藥成分專家們願意研究給中醫添堵的課題,就不能細說了,懂的都懂。

再告訴大家一個扎心窩子的事實,雖然青蒿素是屠老發現的,但是青蒿素百分之九十五的藥用專利都掌握在外國人手裡。

我們雖然是青蒿素的發現國,但是對於青蒿素的研究卻遠遠落後於西方發達國家。

因為中醫沒有錢,哪怕中醫有西醫十分之一的科研經費,中醫都不是現在依靠底子續命的樣子,只能說中醫的底子太厚了,足夠這些不肖子孫揮霍折騰一陣子的。

就這樣網上還有一群中醫黑天天嚷嚷這國家太優待中醫了,就這種優待中醫真想和西醫換換,不要這種優待的。

草原市人民醫院,新住院樓。

會議室已經坐滿了人,今天是課題組的第一次會議。

“老師,這八名就是市醫院參與課題組的醫生。”

黃素藉著開會的機會,把八名市醫院的醫生帶到孫教授這裡看看怎麼安排。

黃素指著那日松、何慧說道:“這兩位是市醫院中醫科醫生,其他的都是西醫。老師您看怎麼安排他們。”

孫教授在八人身上掃過,指著那日松、何慧道:“這應該是你中醫科的同事,既然是你的同事就還在你手下吧,你用著也順手,至於其他醫生,就分配到化療組和B超組吧。等會議後你自己安排就行。”

“好的,老師我明白了。”

黃素對著八名市醫院醫生說道:“陸醫生、何慧、那日松,你們先去辦公室等我一下,我開完會後,就過來安排你們的工作。”

課題組由於注意到了島國對這次腫瘤治療方劑的覬覦,為了保密起見,這次開會就讓每個課題組的組長、副組長以及每個課題組下面的小組長參加,減少方劑外洩的可能性。

臨走前,那日松激動靠近黃素,貼近耳邊小聲地說道:“太好了,主任,又能在您手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