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怡有些急切地說道:

“天回山嵴目前處於金人的掌控之中,而且易守難攻,我們就這樣貿然進攻,無異於自殺!”

“你是軍人吧?”

孫昱好似沒有聽到他說話,只是看著地圖輕聲問道。

“是。”

謝文怡身形一正,面色肅然說道:

“我十五歲就進入了軍部,花了整整八十年,經歷了幾十場戰爭,才從一個前鋒小兵,成了如今的前線主將。”

“那麼……”孫昱轉過身來,緊緊盯著對方說道:

“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服從命令這四個字的意思。”

與眼前這個年輕的皇子對視了一陣之後,謝文怡終究是低下了頭。

朝廷命令上說的很清楚。

當皇子達到之後,便是此地的最高指揮。

“下官遵命。”

他沉聲說道,轉身出了大帳,開始召集人手。

“將軍,不是說要收縮陣線嗎?怎麼又要主動出擊了?還是去如此兇險的地方。”

副官朱振上前一臉疑惑。

“唉。”

謝文怡嘆了口氣,掃了一眼軍營主帳,無奈道:

“這是十七殿下的命令。”

“什麼!他瘋了不成!”朱振驚叫一聲,連忙問道:

“將軍,你難道就沒勸勸他嗎?

他一個自小在靖州長大,在安樂窩中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年輕人知道什麼?”

“我說了。”謝文怡搖頭:

“但他根本沒打算聽。”

“怎麼會這樣!他才打過幾次仗,就敢這般胡來?不行,我得去和他好好說道說道!送死的仗我可不打!”

朱振滿臉氣憤,唇上短鬚根根豎立而起,轉身就要衝向主帳同孫昱理論。

謝文怡一把抓住了他,沉聲道:

“這是命令。”

“可是將軍!就這樣帶著兄弟們去死我做不到!”朱振紅了眼,想要甩脫對方。

“這是,命令!”

謝文怡加重了語氣,抓著著朱振的手也用力了許多,甚至連指關節都有些發白。

一陣沉默之後。

“該死!該死!”

朱振怒氣洶洶勐然掙脫了對方,腳步不停,口中更是恨恨罵道:

“朝廷裡面都是一些傻子嗎?讓這些皇子,讓這些外行來指揮戰鬥?他們想要亡國嗎!”

“朱振!這是!命令!”

謝文怡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