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等三人見此情況都十分懵逼,這兩人剛一見面就吵架,看起來以前就有些過節。只有知道緣由的小鄧拉著他們三人緊跟在李參謀身後,走進了一輛提前約好的吉普車中。

“真是倒黴,又遇上這個少爺。”小鄧上車後仍望著遠處這在指揮著裝卸的年輕軍官,眼裡滿是鄙視。

“不必管他,我們先去招待所裡暫住一天,準備充分之後,明天我們再前往玄一道長的目的地。”李參謀並不想多提此事,便指揮著司機開出了機場。

這可把好奇心重的天心急壞了,吃瓜的想法已經把自己剛才在飛機上窘相完全掩蓋了,但是礙於大鬍子放話了,也不好意思開口,便強忍住了。

然而沒等車開出多遠,意外就發生了。

“玄...玄一師兄,我快喘不過氣來了。”說話的正是天心,此刻的他滿臉通紅,呼吸急促,全身癱軟在座位上。

李參謀一看,便知道天心這是明顯的高原反應,趕緊把吉普車上的應急的行動式吸氧器拿了出來,給天心吸上了。

“沒想到你不光暈機,連在這高山上也受不了。”溫娜見天心又出了糗,不禁笑道。

“哎,我天心師弟之前沒有爬過這麼高的山,也沒坐過飛機,今天的情況屬實是意料之外了。”玄一看著身邊奮力吸著氧氣的天心,再聯想到之前天心說的話,心裡也覺得好笑,不過玄一雖然也能幫助天心緩解高原反應的痛苦。卻沒有急於出手,因為他發現李參謀自從上車之後,整個人一言不發,不想嘰嘰喳喳的天心再去追問。

車子輾轉之間,已經到了招待所裡,李參謀安排好其他四人住下之後,便又和司機出門去了。

大大的三人間中,小鄧幫著三位少年收拾一些必需品。

“哎,鄧大哥,你知道今天機場的那個是什麼人,我看李參謀和他好像不太愉快。”天心稍稍恢復過來之後,又恢復了八卦的本性。

眼下李參謀不在,小鄧也沒有顧忌,畢竟這事兒在兩個軍區之間也不是秘密了。

“之前,李參謀其實一直都在駐在西藏這邊,是前幾年才調配到我們那塊的。不過李參謀和這位少爺的事情,兩片的人幾乎是人盡皆知啊。”小鄧作為部長身邊的警衛員,自然是知道一些實情的,便又當起了老師給三位學生講課。

原來,那個軍官名叫雷彬,是西藏軍區這邊高官之侄子。當時的李參謀還未到現在的地位,同時也在這個高官手底下做事情,然而做事謹慎細緻,善於觀察的李參謀無意間發現了這個高官和外部勾結交易,將軍區戰備倒賣給商人,從中獲利。

李參謀信仰堅定,自然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於是直接向上級檢舉的此事,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最後造成了連鎖反應,全國好幾個地方都挖出了此型別的交易,而首當其在的,便是雷彬的這位叔叔,革職罰款了不說,人現在還在裡面待著,怕是沒個十年八年出不來了。

這件事讓李參謀頓時成了眾矢之的,在這裡處處受到排擠打壓,無奈只能申請調離,幸虧之前有段時間和部長有過共事,部長對李參謀的表現十分賞識,況且部長也和李參謀是同一類人,最後便分配到了部長手下。

“難怪這個人這麼沒好氣的,原來是李參謀把他的靠山給扳倒了。不過這種毒瘤早就應該被清理了,李參謀可算得上是功德一件。”天心瞭解事情原委之後,心裡對李參謀更是刮目相看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們現在就五個人,儘量不和他們起衝突,雖說在這邊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壞事,但是背地裡的暗算,我們還是不得不防,大家平時說話的時候要小心一些。”小鄧叮囑著眾人。

“說來就來了,大家小心了。”玄一突然冒出來一句話,天心和小鄧都不明所以,只有和天心相互感應的溫娜明白其中的意思。

嘎吱一聲,房間門被開啟了,來者正是雷彬。

“大家好啊,看來李參謀不在啊,又出去辦事兒去了?”雷彬進門仔細打量著眾人,目光掃過溫娜的時候,頓時被她清秀動人的外表和無與倫比的氣質所吸引。

“李參謀說出去買點東西,片刻就回來。”小鄧自然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但是眼下要是自己不站出來,恐怕他們就要被此人找茬了。

“哎喲,李參謀最近迷上了宗教嗎?可我好像記得咱們是不允許信仰教派的。”雷彬一下子找了一個開關,想借此機會給這幾個人下馬威,也給自己出口氣。

“這兩位小道長可不是宣教的,我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幫了大忙,現在是部長的客人。”小鄧也不甘示弱,想把部長搬出來震懾一下這個紈絝子弟。

可不曾想雷彬完全沒有被嚇住,反而變本加厲,“部長?部長怎麼了?他信宗教我就去揭發他。我現在懷疑你們兩個人的身份,是不是偽裝成小道童,伺機竊取機密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