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風,更強勁了一些,好像巨人的大口,讓螢火蟲的光開始不穩定的閃爍,閃爍...

好像下雨了,是在,為我哭泣嗎?

我重重摔在了草地上,璀璨夜空的星光讓一切水晶失色。

這次,我還能,醒過來嗎?

還是,繼續重複這無止境的夢呢?

我好像也變成了一個小小的螢火蟲,在浩瀚宇宙中開始旅行,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未知,都是神奇,只是風大雨大,我身不由己,被吹得四處飄零。

“水...”

渴,我的嗓子火辣辣的,乾涸的像撒哈拉沙漠。

“你醒了。”

怎麼還是這個老頭子...

他的表情卻一改之前的淡然,興奮溢於言表!

這是...有什麼喜事?

“小白毛呢?”

“哦,她,”蚩尤語氣一頓,我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急促的就要下塌。

“她和他們的部族,到安全的地方安營紮寨了,待在這裡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小白毛,走了?

我不可置信,呆若木雞的站立良久。

我說過我會一直陪著你...你...怎麼先走了呢...

“你不會真想和那個小人馬一直在一起吧?他們部族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所以,他們已經離開了,她以後會嫁給一位強壯的人馬,或者是瘦弱的人馬,但絕對不會嫁給你。”

我的心中空洞的痛,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連肉帶筋的拔起了...

蚩尤說的這些現實的壓力我都明白,只是...我沒想到她會走的這麼突然,連招呼都沒有打...

“呼...”我拭去了眼角的淚。

“人馬部族的傷病基本痊癒了,他們沒有繼續呆在這裡的理由。”

走了也好,生死苦等,帶給她的痛誰能來安慰呢...

我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很久,又鬆開了。

走了好,不能相伴浪跡一生,徒傷死別。

“這是什麼?”我的手上不知什麼時候被劃了一個奇怪符號的疤痕。

“你給我,紋身了???”我看著手掌和手腕處的疤痕質問蚩尤,拜託!我身份證上還是未成年人,你居然給我,紋!身!了!?

“嗯,你的蠱毒已解,留這麼點小疤,有什麼大驚小怪。”他又恢復了冷淡模樣。

這圖案很奇怪,像樹根般糾橫雜錯又好像有什麼規則,組合成了一個整體的圖形,像一個香蕉,更像一輪缺月。

我的蠱毒解了?

“你不是說,這蠱毒,只有換血能解?”

蚩尤沉默了有幾秒鐘,“我,我也是突然想起了一個法子,只不過那是幾千年前的事情,所以我才一時沒有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