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感覺要窒息的時候,猛然驚醒。

原來只是一場夢。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棵樹下,此時天已經快黑了。

第一眼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扭曲的人頭,嚇得我一激靈,牽動了身上的舊傷,“啊呀!!”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聽到聲音,旁邊的人頭蜘蛛和人馬們的都湊了上來。

小白毛急切的問道,“元初上人,您感覺好些了嗎?”

之前我被看守重重一擊,當時感覺胸口巨痛無比,似乎肋骨都被打斷,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之前的痛感,小腿和小臂上的傷也敷上了草藥,傷口處有一絲暖意。

“我們去周圍找了草藥,碾碎之後敷在您的傷口上,希望您能快點好起來”,旁邊的人馬接著說。

原來在祭祀發動地震法術後,人馬女射手們慌忙著後撤,後面也緊跟著追來了三個看守。人馬們在晃動的地面上艱難的躍進,眼看著身後的看守也越來越近,地面的晃動卻漸漸停了下來,人馬們得此良機,四隻蹄子跑得飛快,一下就把看守落下老遠。

看守們明白法術停下來,意味著祭祀可能正面臨著危險,相互示意下趕忙回援。

人馬們正高興擺脫了這些看守,小白毛卻擔憂起來。這幾個看守突然回去,只可能對我不利。

她跟其他人馬們曉以利害之後,她們殺了個回馬槍,憑藉著四隻蹄子的腳力,他們追上了返回的看守,將他們全數射殺,但是激鬥中,有個英勇的女射手也被看守的長矛刺中身亡了。

沿路返回來途中聽到響聲,便向這邊趕來,在生死千鈞一髮的時候,憑藉精準的箭法將我救了下來。

“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就要命喪於此了”,回想起今天多次處在生死邊緣,到現在還能躺在這裡喘氣,不由得有些慶幸。

咕咕咕~~~~不爭氣的肚子在這個時候叫了起來,尷了個尬。

小白毛手捧著一些鮮草遞給了我說道,“元初上人,這把鮮草是剛摘來的,你放心吃吧。”

此時耳朵裡傳來溜溜的聲音,“主人,我們在小溪裡給你抓了魚”。

溜溜帶領的人頭蜘蛛為我出生入死,從最開始的避難所到現在這個異世界,從許多隨從到現在寥寥數個,心裡不禁有些內疚。

“你們今天幫了大忙,肯定也餓了吧,魚留著你們吃吧”。

“主人,我們已經吃過了”,溜溜尷尬的說道,“剛才的那些紅衣服的人,我們打掃戰場的時候順便就吃過了”。

&nmmmm...

不再推辭,蚩尤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現在需要儘快的補充體力,來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我一邊吃著鮮草,一邊指揮著溜溜鑽木生火。人馬們看著升起來的一堆火焰,眼睛裡閃爍著激動和好奇,不過他們似乎對肉類並不感興趣,便各自去密林邊緣警戒去了。

火焰在倆條料理好的大魚身上翻滾著,柴火也發出噼裡啪啦打斷爆響,肉香味飄進了我的鼻子。

“主人,按照您的吩咐,將之前在懸崖上擒住的那個人放回去以後,祭壇立刻就有了反應,派出了好幾個人去山崖上的密林裡查探。”溜溜在旁邊彙報著。

“那就好,現在事情仍然在我的計劃之內,祭壇裡現在只有十餘人,現在他們要一邊警戒來自懸崖上我們佈下的疑陣,還有抽出人手在四周巡邏偵察,今晚我們在這邊暫時是安全的”,我吃著白味的魚肉,有些難以下嚥,於是一口魚肉一口鮮草混著吃,勉強將兩條魚打發完畢。

“今晚我們要好好休整,明天的行動才是我們此行的關鍵”,我囑咐著溜溜找個地方休息,又喚來小白毛,讓人馬們撿來些乾柴加入火堆後也在這火堆附近休息了。

我檢查著身體的各處創傷,在草藥的作用下,肋骨的疼痛已經大大緩解,只是要活動起來還是不便,小腿被最後的樹枝刺中,幸好傷口不深,手臂的傷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畢竟是我自己劃拉的一刀,哪會下狠手。

天漸漸的完全黑了下來,透過層層樹葉縫隙,能看到一點月光。架起的火堆偶爾傳來噼啪聲,我帶著渾身的疲憊,漸漸的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發現此時天還未亮,昨晚的火堆現在僅剩些餘溫。

經過昨晚的鮮草加魚大餐,和這一晚的休息,我體力和精神都恢復了許多。現在最需要的是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