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別動,都別動!”我立馬向溜溜他們傳聲。

“可...“雖然不解,但溜溜他們還是照做了。

身後那人擎住我的脖子,力大無比!我沒法兒轉頭,只好壓低聲音問他。

“現在怎麼辦?”

身後的人沒有搭理我,反而低聲吟誦起一種奇怪的語言,隨著他的吟誦,我覺得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停止了,接著很快四周開始暗流湧動,地面都開始抖動起來,隨後這抖動越來越劇烈,我甚至站立不穩。

眼看那些野豬人也是失去重心,從坡上滾了下去。

地面抖動更加厲害,裂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縫隙!那些野豬人全部掉入了縫隙之中。

周圍的碎石泥土樹枝,都在抖動中滾進了縫隙中,填的嚴嚴實實。

“好了。”

他鬆開了手。

我揉揉被他擎的生疼的脖子,終於轉過了頭。

眼前是一個精瘦的男人,身形並不高大,身上的裹著深灰色的袍子,剛才那雙有力的手也收回到長長的袍子裡。

他戴著兜帽,林中光線並不好,也沒法看清他的臉,但是從聲音和下巴上略顯粗糙的鬍鬚來看,應該是個40往上的中年人。

“謝謝你啊大叔”。

我驚異於這個人竟能施展驚人的法術,將之前我們束手無策的豬頭人眨眼間就解決完畢,甚至都不用打掃戰場。

大叔沒有說話,與我面對面佇立著,似乎正在透過袍子觀察我,亦或者說“掃描”我。

我感覺有些不自在,本能的警覺起來,眼前這個人雖然剛才幫了大忙,將我和溜溜它們救了下來,但是目前不清楚這個人的動機,不能掉以輕心。

心裡突然浮想起溫娜的囑咐,顯然我這次為了拯救人馬部落,將自己逼入之前的險境,違背了當初答應過溫娜的話。

但是在一個個生命面前,放棄拯救也意味著放棄人性,如果是玄一,他也會這麼做吧…

還有眼前的這個大叔,一出手就展現了超乎我想象的實力,但是現在看來,從打扮到身形再到氣質,完全沒有給人壓迫感。

“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溫娜的話又在心裡過了一遍。

“大叔?”我正想著怎麼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溜溜和其他人頭蜘蛛湊了過來。我看到僅剩的這些,不由得一陣心痛,它們都是忠心效忠我的,也是為了我死傷了這麼多同伴…

突然,溜溜和其他人頭蜘蛛隔著我和大叔老遠的距離,齊刷刷停下了腳步。我疑惑的看向它們,並用靈體向它們傳聲。

“溜溜你們怎麼了?”溜溜此時整個身體趴在地上,連頭也埋進土裡,顫顫巍巍的說到,“主...主人,我們...我們就在這裡待著...待著..”

此時一股巨大的不安湧上心頭,溜溜表現得太過異常,聲音裡充滿了臣服,敬畏,甚至恐懼!

即便平時它們在我面前,雖然畢恭畢敬,但也完全不像今天這般慫。

動物對於危險感知遠遠超過人類,即便是我作為元初人,很多次也是在溜溜的提醒下才提前防備危險。

“你們,做得很好。“大叔突然開口說話,依然是雄厚的聲音。

做得很好指的是我們拯救了這些殘存的人馬部族嗎?

大叔的話打亂了我的思緒,也讓我稍微放下了一些戒心,這會兒誇我做得好,應該不會下一秒就把我做了,大叔看起來像是個講究人。

想到著,我突然想起之前在外面抵抗大批野豬人的人馬們,於是向大叔求救,”大叔,還有很多人馬在外面抵抗這些野豬人,拜託你也救救他們吧!”

大叔轉過身,面向著密林外的方向,緩緩道:“這是他們的使命。”

我聽此話眉頭一皺。雖然我們在被野豬人追上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哪怕只有一線生機,也希望能夠抓住。

正想繼續勸說大叔,卻突然被打斷。

”在你看來,野豬人部落太強,所以要保護身為弱者的人馬部落,但是如果我對野豬人出手,實力懸殊,又有誰來保護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