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子?

奇怪的比喻。

李維聽著哈爾的介紹,沒注意前面的水坑,一腳踏了下去,他不禁罵了一句,低著頭跳過去。

在他的側面,一條小船剛好靠岸,披著斗篷的客人走向舢板,兩人擦肩而過。

“橘子香水。”

哈爾疑惑道:“你說什麼?”

李維搖頭:“那些流浪民族叫什麼?”

“薩克茨人,他們擅長占卜,也有人說他們會巫術,你要是有錢,可以去碰碰運氣,不過要小心點,有些薩克茨人的精神不太正常。”

又走了一段距離,哈爾找到了他的老窩,一間木板拼湊起來的木屋,很小,也就十幾個平米,通風也很差。

移民區大多數都是這樣的木屋,據說是安肯聯邦早期的建築風格,這麼多年來也沒變過。

天色已經很晚了,哈爾急匆匆出門弄來了一些食物,有乾硬的麵包,一些頗為粘稠的煮豆子,兩個人分著吃完,開始休息。

第二天清晨,李維和哈爾一同出門,他給自己弄個眼罩,遮住充血的左眼,哈爾這傢伙一路上喋喋不休。

“布魯斯,你聽說過移民區的擂臺麼,你那麼能打,不如我們去打兩場吧,我當你的經紀人。”

“那些乾人肯定會來找你的,到時候你別忘了我呀。”

“哈哈哈,我們也算有難同當了,當然要有福同享,你說對吧?”

李維聽的心中煩躁,真想按著這傢伙的頭打一頓。

他的呼吸不知不覺變得粗重,難以抑制心頭的憤怒,眼角無意間瞥見狀態列,紅月詛咒後面括號裡的“平緩”正在變得黯淡,搞不好要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有什麼辦法能延緩紅月詛咒嗎?

李維意識到情況不妙,便低聲問道:“你聽說過紅月詛咒嗎?”

哈爾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死死盯著李維的眼睛:“你說什麼?”

“紅月詛咒。”

“這不是什麼好玩意,布魯斯,感染了紅月詛咒的傢伙基本都死了,我希望你和這玩意沒有關係,如果你的朋友不幸中招了,我想你能做的只有在他徹底瘋狂前,給他一個痛快。”

哈爾的語氣一改之前的輕快,沉重的讓李維感覺好像換了個人。

李維低聲道:“是的,我有一個朋友,很不幸,他感染了這種可怕的詛咒,我來新約克也是為了給他找一條生路。”

“放棄吧,沒可能的,就連新約克的議員老爺都拿這種詛咒沒辦法。”

李維深深吸了一口氣,繃緊了臉,他必須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能露出半點破綻。

他問道:“紅月詛咒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