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中,當聽到准許入夥後,只有吳用一人,面色陰沉,一語不發。

高臺上,王掄先是將晁蓋請上來,然後又親自下得臺來,抓住公孫勝的手,往高臺上拉扯。

“欸,王首領與晁蓋哥哥當上高臺,兄弟我就免了吧!”

公孫勝連連拒絕,始終不願上臺,不過看王掄的眼神卻明顯多了一絲異樣。

“公孫先生名頭早就如雷貫耳,其師門更是隱世的高人居所,怎不能上臺佔個位置?”

王掄臉上笑得快擠出了水,好幾次差點迫不及待的想問上一句你我可是兄弟,不過好在大局為重,全都忍了下來。

“即都是兄弟,那便快快上來。”

一看晁蓋就是心眼少,為人耿直,也沒招呼黑臉的吳用,只是向著幾人揮了揮手。

阮家兄弟見晁蓋招呼,嬉笑著擁擠著將公孫勝擠上了臺子。

王掄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切,心中盤算之後,暗道只剩林沖一人,馬上自己就能夠在梁山完全確立地位,屆時再廣發英雄帖,距離卡牌收集完成的日子不遠了!

不過說到這個林沖,縱觀其半生,也的確是窩囊至極,壞就壞在他溫吞性格,膽氣不夠壯,空有一千三的戰力。

就拿此番火併來講,他被吳用挑唆,向原主王倫率先發難,做了這個出頭鳥,可此時始作俑者晁蓋等人已經入夥水泊梁山,而他卻卡在中間不上不下。

處境著實尷尬至極!

一群山賊草寇,只要有酒,就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

兄弟死了痛喝一場,受傷了痛喝一場,打勝仗要痛喝一場,打敗仗也要痛喝一場,被媳婦綠成HLBE大草原更要痛喝一場。

在水滸裡,各路人馬,要麼是在喝酒,要麼就是在喝酒的路上。

此一番聚義,除了十幾個苦逼的巡防小嘍囉,其餘人個個喝的是人仰馬翻,校場之上吐得更是無處下腳。

王掄酒過三巡便早早託辭離開,他並沒有回房間,而是直奔林沖的住處。

相較於門外的人山人海,熱鬧非凡,林沖一個人在房間裡苦悶無比,百般無聊之下,正掰著手指算日子,嘴裡默默嘀咕著娘子。

“林教頭,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晁天王等眾兄弟已經入夥梁山,真是十分的幸事啊!”

.......

林沖聽到此話,並沒有應承,而是老臉一黑,險些吐出一口鮮血,估計心裡面已經把吳用祖宗十九代罵的狗血淋頭。

“林教頭....林兄弟!我真的很欣賞你的大才!”

王掄忍住笑,撩開衣襬,坐在了床榻邊,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這....林某慚愧啊!”

林沖眼圈一紅,看著王掄無比真誠的眼神,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嘩嘩往下流。

“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兒眼淚更是值千金,兄弟切莫再哭。”

你再哭,一會兒有人進來,會不會誤會咱倆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王掄抓起林沖的手,然後在其手背上磨砂幾下,以示安慰。

“王首領...”

“欸,兄弟怎還叫我王首領?你我可是兄弟?”

“哥哥!”

額....

你丫說個是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