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瀾:「是怕你們有危險。」

姜常喜掃一眼周瀾:「容我說句實話,孩子們現在耍棍子都比你耍的有力氣。外祖父前幾日還把兩個孩子放在懷裡騎馬呢。等再過一年半載的,咱們一家出門去邊郡,拖累還不一定是誰呢。」

姜常喜說的不走心,可週大人聽的走心,到時候場面怕是不好看。

這話能隨便說嗎,周大人黑著臉去的外院。這話夫妻二人都當笑話在說。至少去邊郡的事情,肯定是笑話。

話雖然是笑話,可不能讓孩子老婆瞧不起,把自己當成拖累,周大人在先生的院子裡面,拿著竹棍耍了大半夜。

這是被氣到了。這肯定是被氣到了。

先生遭罪了,沒睡好,沒見過這麼坑師傅的弟子。歲數大了,覺少,折騰的那是棍棒嗎,折騰的是師傅。

心說,難道是昨日女弟子因為大弟子帶著孩子們逃學的事情,兩口子鬧矛盾了?可也不至於臉色黑成這樣。

想到這裡先生還是安慰的,至少女弟子是負責任的,同大弟子談了。

先生:「咳咳,你這想要做什麼,當將軍不成。」

周瀾:「也沒什麼不可以,先生您看弟子這個身手還成嗎?」

先生看看大弟子:「你是覺得敵軍都是先生我這樣的文雅書生?」

周瀾沒多想,認真的說道:「先生是讓弟子從敵人內部瓦解他們的戰力,動員敵軍讀書。」周大人那是真的走心了,先生怎麼會給他無效的建議呢。

先生頓了頓:「先生我是說,你這身手,也就能同先生我這樣的面前嘚瑟。」

甩袖子就走了,還去敵人內部瓦解,看把他能耐的。倒是敢想。

最近先生瞧著自家大弟子怪糟心的。

周瀾也不太高興,原來先生瞧不上他的身手,他也不差呀,周大人還拍拍自己堅實有力的胳膊:「都是力氣,先生教教讀書還成,看是不是強壯,還得是武將。」

所以人家周瀾去齊家溜達,還沒顯擺呢,先被外祖父領到練武場了,看著齊家人露出來的臂膀,看著齊家小孩都能拎起來耍的石砣,周大人屁都沒敢放。

他這點勁頭,花架子功夫,還真就只能在文人圈裡面嘚瑟兩下。

蔫搭搭的回去之後,老老實實的給先生斟茶賠罪:「除了先生,也沒有人如此直白的讓弟子認識事實了。」

先生掃一眼自家大弟子:「你這是怎麼盤算的。若是當真想要去江南,先生雖然在市井,可朝中也有兩個相熟之人。」

周瀾大人很有志氣的:「弟子考進士,入仕的時候,都沒有讓先生落臉求人,如今怎麼好讓先生為難。」

先生:「這個還是不一樣的,原來那都是你自己一個人的事情,現在不是還有圓圓同姜姜的呢嗎,自然要好好的謀劃,多考慮進去一些。」原來為了徒孫。

周瀾感覺有點受到傷害:「先生您這般會失去弟子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