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瀾同姜常喜的樂趣,就是每天晚上回來分享一下八卦,分享一下大利姑娘同付老夫人一起出遊,義結金蘭的進度。

人家姜常喜還有點督促的意思,說是結拜時候走禮都準備好了,每日大利都要說一句,快要走儀式了。

那笑話看的,兩口子沉醉其中,連傳說中的老翰林真的真的致仕了,才晃過神來。

周瀾心裡懊悔,這反應對於將來要走仕途的他來說,實在是不太合格。

探花郎還擠兌周瀾:“周賢弟,你這訊息怎麼如此不靈通。”

周瀾心說,怨誰呀,那不是成天繞著你府上的事情轉悠嗎,正事都差點耽誤了。

有理由懷疑,探花郎故意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引走的他的注意力,周侍讀陰謀論了。

周瀾面上不顯,同探花郎閒話:“這錢侍讀同趙侍讀,不知道哪個成事了。”

探花郎:“若是問老翰林的差事誰頂上了,為兄定然是不知道的,可若是問趙侍讀同錢侍讀,為兄倒是可以肯定的說,這兩人都不會沾邊的。”

周瀾忍不住笑了,他同樣有這個認識,這兩人上上下下的折騰一圈,把翰林院的同僚大部分都給得罪了,他們能成事,那是這些同僚無能。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當然了,也不會太開心,因為肯定也輪不到他們。距離翰林,他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探花郎抬頭挺胸的:“咱們還年輕,不著急。”年輕就是底氣。

周瀾欣然點頭,不過人家開口說的是:“探花郎沉穩,聽聞大利姑娘都開始準備好義結金蘭的表禮了,確實不著急。”

探花郎黑著臉,這訊息怎麼那麼討厭呢:“你說,大利姑娘是不是知道我對她的心思,故而特此來逼我就範。”

這叫什麼話,人家逼你娶了,還是逼你惦記了?付兄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不過足以看的出來,探花郎當真是把大利看在眼裡了,不然也不會如此掙扎。

周瀾看著落了臉色的探花郎,心說,探花郎的睿智也就到這了:“付兄若是當真想要知道,莫不如多買幾個肘子,自己去問大利姑娘。相信衝著肘子的面子,大利姑娘定然會實言相告的。”

探花郎臉色更黑了:“賢弟,也不用如此磕磣為兄。”他在大利姑娘心裡沒那麼重要,周賢弟這是在諷刺他想多了。

周瀾心說,倒也不是磕磣你,只是你在大利姑娘心裡,當真沒有幾個肘子值得她費心。

所以算計你什麼的,人家大利姑娘犯不上。可惜探花郎怕是想不明白的。

探花郎那邊,比周瀾想的還多呢,心思九曲八彎的:“你說,當真不是嗎?”還是說大利算計他。

周瀾心說,難怪常喜處處給探花郎下絆子添堵呢,他都覺得探花郎對親事不純粹,把大利看扁了,有點不痛快:“實話說出來,就怕付兄不覺得安慰。”

探花郎挑眉,周賢弟什麼意思,怎麼就惱了。

周瀾心下冷哼,開口就少了顧及:“大利姑娘的本事同性情付兄應該見識過的,若是當真瞧上付兄,不用如此迂迴,敲一下,拽走,簡單的多。”

周瀾對大利的認識,就這樣的,這丫頭魯莽的很,這事辦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