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樂:“幸虧回來用飯了。大貴的手藝真好。”

姜常喜都忍不住說了一句:“爹孃會想你的。”

常樂:“我也想爹孃,以後咱們多回去幾次,帶著姐夫,娘對姐夫可好了。”

姜常喜:“你倒是不吃醋,他可是搶了咱們娘。”

常樂:“他都把你搶了一半,我都沒有生氣,搶了爹孃算什麼嗎呀。”

聽聽這個邏輯關係,姜常喜美滋滋的,這就是自己親兄弟,換個人,都說不出來這話,不愧是自己帶大的。

周瀾心說,估計問常樂,爹孃親,還是姐姐親,常樂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姐姐親。

岳父岳母對自己同親子也沒什麼區別的,以後還是不要讓常樂在岳父岳母面前這般說話的好,不然實在是有點對不住岳父岳母。

怕岳父,岳母會傷心的。

可明顯常樂同學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認知上,姐姐就比爹孃親的吧。

實際上姜三老爺姜三夫人已經習慣這個結果了,被傷害的多了,接受了當父母的位居第二的事實。

所以真不用周瀾這個姑爺如此費心費神。

晚上讀書的時候,姜常喜依然在盤賬,沒辦法,掌權的當家主母,都離不開這套活。

周瀾在讀書,努力的讀書,為了媳婦能夠掌更大的家業,沒有後顧之憂而努力。

別看是各幹各的,可書房裡面,愣是飄蕩著不一樣的氣氛彷彿彼此存在,就是溫馨的。

姜常喜放下算盤:“咱們再府城倒是真的沒有什麼進項。”

當初分家的時候,週二叔怕是想要把周瀾一輩子壓制在鄉下那樣的地方的.

所以府城這邊除了自家婆婆給她的一個小莊子,一個店鋪,林舅舅那邊給的莊子,竟然什麼都沒有呢。

如今這座屋子,是周瀾的私房,公爹在世時給兒子置辦下的。

周瀾放下書,伸伸腰,過去給姜常喜解答:“父親做的是外放的官,在當地置辦過些私產,可調任的時候,也都變賣掉了,銀子都讓二叔在京都置辦了鋪子,院子,想來那時候父親也是想過,以後要在京城生活的。”

想到媳婦的性子,周瀾還強調了一句:“孃的嫁妝置辦一部分,家裡自己置辦一部分,一直是這樣的。”

意思就是,你別多想,我爹很正直的。

姜常喜心說,婆婆不管事,都是週二叔在行事,那些私產一來一往之間,週二叔得入手多少私房。

週二叔這人就是個不知足的,不然但凡領情,也該想想這些才對。這都是當哥哥的明擺著給兄弟的零花錢。

姜常喜深吸口氣:“我心口疼。”

周瀾趕緊過去扶著姜常喜:“我去請大夫,怎麼會好好的心口疼呢。”

姜常喜拍打心口:“心痛,很心痛,我心疼銀子,替公公心疼銀子。”

周瀾都愣住了,怎麼就是心疼銀子呢,從何說起:“我把私房都給你了,不然私庫也都給你。”

姜常喜:“我說的是這個嗎,雖說不能言說長輩的是非,可依著二叔的操守,這一來一往之間,爹孃得被他矇蔽了多少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