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舅子重新塞回被窩裡面,周瀾想要繼續去看書,惡補一下學習進度。

姜常樂迷迷糊糊的還教育姐夫:“你怎麼可以看話本呢,先生會罵人的。”

然後抱著周瀾的脖子說什麼都不撒手:“我不會讓你看話本的,我要替我姐姐看好了你。”

然後閉眼睡覺。好吧,明明就是自己不敢睡,這小舅子可真是。

周瀾運氣平息自己的心火,然後還是老老實實的陪著小舅子睡覺。

仰頭望著床頂,輕輕嘆口氣,對著空中自言自語的發問,爹,娶媳婦還要先娶小舅子的嗎,您怎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可惜他爹沒法回答他這個問題,若是他爹泉下有知,肯定著急,肯定告訴兒子,你是頭一份的。

十五頂多也就是個大孩子,周瀾不過是中途被迫長大的,外面看著沉穩了,其實沒沉穩到哪去。

所以一早起來,同小舅子抱在一起,腦袋對著腦袋的流口水,那場面真不好看。

不過兩個都不算瘦弱的身姿,抱在一起,感覺還成,保暖,軟和。

常樂睜開眼就開始惡人先告狀:“你都多大了還流口水。”

周瀾身體僵硬,動都不敢動,軟乎乎的小舅子,抱著還是很舒服的。

不過要忽略,腰上溼噠噠,冰涼涼的一塊褥子黏在身上的感受。

看著小舅子挑釁自己,周瀾就回了一句:“口水才多少呀,不如你本事。褥子都溼了。”

姜常樂一聲尖叫,然後立刻捂嘴,苦著臉,哭唧唧的說到:“不是我,不是我。”

周瀾黑臉,還想賴賬:“難道是我?”

姜常樂,爬到周瀾的身上,給姐夫擦擦嘴角,特別真誠的說到:“你沒有流口水。”

周瀾翻白眼,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你也沒有尿褥子。”

然後兩人慎重的點頭,這算是達成共識了。

可問題還是有的,褥子要怎麼曬呢,瞞不過姜常喜呀。

姜常樂提供一個不太成熟的建議:“我先出去纏住我姐,你偷偷的把褥子曬到外院去。”

周瀾覺得小舅子缺心眼,應該小範圍內把事情捂住:“那是丟人丟到外院去了。”

姜常樂很無所謂:“外面的人又不認識我,我姐看不到就成。”

意思就是人家在乎的不多,只有他姐一個。

周瀾指著自己的鼻子,那丟人的就是他自己,外院都認識他呀。

周瀾認真的考慮一番:“我藏起來。”

姜常樂:“怕是不行吧,晚上咱們鋪什麼。”

周瀾很剛的:“沒事,尿溼了你都睡在我身上的。”

姜常樂可傲嬌了:“我是很嬌氣的,你要是覺得能照顧好我,那就成吧。”

周瀾深吸口氣,再次確定了,小舅子這東西真的不是什麼好的存在。

姜常樂一大早不讓人去東屋伺候,自己還跑去纏著姜常喜。

周瀾抱著褥子再東屋轉悠了好半天,把書櫥的書給拿出來,然後褥子塞進去了。

其實他是準備等沒人的時候,把褥子拿出來,找老嬤嬤處理一下的。

避著小舅子點,省的這小子鬧騰,覺得丟面子。這是一種臨時處理的方式。

他自認為處理的比較成熟理智。有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