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

一道鋼鐵牆壁被撞開一個窟窿。

一頭流淌著綠色膿液的怪物從窟窿一頭走了出來,與對面一頭黑色巨獸遙遙相望。

“嘶……”

對面黑色夜行者首先發出一聲沉悶的嘶吼聲。緊接著它的全身毛髮膨脹,躬身呈攻擊狀態對著入侵者齜牙咧嘴。

那頭綠色怪物緩緩撇了它一眼。

隨即一道綠光閃過,剎那一團黑色身影便像是一隻脫線的風箏自由的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撞擊在鋼鐵牆壁上,砸彎了一面牆壁,奄奄一息。

這頭夜行者曾讓數以千計的人乃至曹成都差點命喪其下,確是在這頭綠色怪物面前顯得如此不堪一擊,甚至可以說是弱小的可憐,連任何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隨後只見它一手拖著那頭夜行者,一手抓著地上的那個男子穿過剛才那個窟窿,穿過甬道,進入了關押它三年的巢洞內。

這一幕震驚了所有人,齊齊的為那頭夜行者和那個男子默哀了數秒。

……

一潮溼陰暗的洞內,枯骨殘器乃至黴爛的衣物塞滿整個角落,整個洞內都充斥著一股極其濃烈的腐臭味道。

一頭綠色怪物看著那如同芝麻大小的鈴鐺,眼神流轉如同一個人類一樣,還似乎在陷入遐思。

也就在這時旁邊一個頭發散落,嘴角溢血的男子拖著血淋的身子從一堆枯骨中爬了起來。

他步一步的走到這頭綠色怪物跟前當著它的面收回了那隻鈴鐺。

男子輕輕擦拭了一下手中的鈴鐺見其完好無缺才輕輕舒了口氣,放進了懷裡。

然後徑直從這頭綠色怪物跟前走過,一路朝著一頭黑色的龐然大物走去。

男子來到那頭只剩下半口氣的夜行者跟前,眼神冰冷的他毫不猶豫的舉刀砍向了它的頭顱。

空中劃過一條血線,眨眼而逝。

男子舔了舔刀上殘留的血液,雙眼一紅後便俯身蹲了下去。

待地上那頭龐大的夜行者消失殆盡的時候,男子擦拭了一下嘴唇,隨後便他轉身來到了那頭綠色怪物的身前。

而從始至終這頭綠色怪物都沒有過對眼前這個男子有過任何動作。

此刻它過於平靜,甚至平靜的像個人。

如此一幕如果有人看到話會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或者說是不可思議。

一頭兇狠殘暴的怪物此刻居然會如此平和,平和到一個渺小的人類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它面前走來走去,甚至當著它的面收走它手中的那個鈴鐺。

這頭怪物是不是傻了?

還是那個男子有什麼詭異的能力控制住了這頭怪物?

或者來說剛才那夜行者的能力它也受到了波及,眼瞎了?

不,其實這都是算什麼。

真正讓人震撼的是這一人一怪其實早就相識。

……

“終於是見到你了,阿桑!”

立於一頭龐大的綠色怪物跟前,曹成有些傷感的看了它一眼。

因為這頭怪物不是別人正是他此次要見的那人。

對,就是人!

“阿桑?”

聽到這個名字生化怪物身軀微微一顫,似乎這個名字和它有著一段不可磨滅的過往一樣。

它沉默了一會,吐了一口綠的發慌的濁氣,感嘆道:

“三年了,我都不記得我還有個名字,我也沒想到還能有人記得這個名字。不過我已經不是阿桑了,我現在是一頭人不人鬼不鬼,被人觀賞又遭人唾棄的怪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