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遇兒答應,你們就和你爸把事情說清楚,我也願意把真相告訴你爸。”

葉星純終於轉頭望向沐雨柔,眼神裡有些詫異。

“我們一起把事情說清楚,求得你爸的諒解。之後,如果你堅持,我和星迴願意離開這個家。”沐雨柔的表情很堅定。

葉星純不得不為之動容。

“當然,如果你和遇兒能給星迴一個謀生的職位,我會感激不盡,但我本人不會奢求你們葉家的一分一毫,我會淨身出戶。”沐雨柔的表情既認真,也雲淡風輕。

葉星純的嘴唇動了一下,不過沒有說話。

“好了,我的態度已經表明了,明天,我和你雲姨會和遇兒好好談談,相信他會答應。不過,你一定要說服你爸接受遇兒,當然,我相信你會的。”

說完,沐雨柔站起身,優雅地轉身離去。葉星純呆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愕然……

一大早,專案組辦公室裡,所有成員都到齊了,池俊楠要聽取各小組的調查情況,主持一次案情分析會。

池俊楠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到桌上,望向馬建國:“建國,聽說你們有重要發現?”

馬建國點點頭:“沒錯,我們的收穫,來自於對李慕白的調查。”

“說說。”池俊楠回應。

馬建國站起身來:“據我們對李慕白的調查,發現了一個很有價值的情況。那就是,李慕白的丈夫在七年前失蹤了。”

“哦?”大家明顯都吃了一驚。

馬建國繼續說道:“李慕白的丈夫名叫趙寶剛,是個地質學家,而他七年前失蹤的地方讓我們大吃了一驚。”

一旁的楚惜言忍不住搶話道:“不會是……在福林鎮吧?!”

馬建國點點頭:“沒錯!正是在福林鎮失蹤的。”

“怎麼失蹤的?之後的調查有結果嗎?”楚惜言繼續追問。

馬建國卻搖搖頭:“當年福林鎮的天網監控還不是很多,所以後續的調查沒有取得什麼進展。只是證實了趙寶剛當時確實坐客車到了福林鎮,但沒有人知道他去福林鎮幹什麼,去見什麼人,所以再也沒找到他的下落。”

“地質學家、福林鎮、失蹤……”楚惜言沉吟著:“莫非,當年這個趙寶剛是去了那個發生礦難的礦山?”

他這一句話,讓大家更加吃驚。

池俊楠接話道:“所以,看來惜言的方向估計是正確的,或許……那場礦難掩埋了不少真相。”

劉詩涵拖著腮幫,自言自語似地問了一句:“這個真相會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先留著,需要惜言和你繼續深入對那起礦難進行調查。”

池俊楠說完望著馬建國:“還有其他情況嗎?”

“有。我們本來是對林知秋當年在福林鎮上學的情況進行調查,卻意外瞭解到,當年在福林中學,葉星純確實對吳嘉琪進行了長期的欺凌,時間長達一年多。”

“哦,查到具體的原因了嗎?”池俊楠追問。

馬建國搖頭:“據當年很多老師學生的回憶,他們只記得葉星純欺凌過吳嘉琪,但具體原因誰都說不清楚。”

池俊楠望向楊順昌:“老楊,你們當年失職了!”

楊順昌的臉上露出了滿滿的愧色:“怪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你們當年調查校園欺凌事件的時候,有沒有受到什麼干擾?”池俊楠問。

楊順昌默默點頭:“鎮裡、縣裡的領導都和我打過招呼,不過理由是不能影響正常的教學秩序,要保穩定。最關鍵的是,我們確實找不到確鑿的證據證明葉星純有欺凌行為。”

池俊楠擺擺手:“唉,你們也難。或許現在時過境遷,當年不敢出聲的一些人都願意說了。好了,說說你們調查的情況。”

楊順昌的表情又有些失落:“我們在福水縣調查了一週,沒有發現任何能證明江若雲下落的線索和證據。”

池俊楠點點頭:“這件事確實有難度。”他望向楚惜言和劉詩涵:“惜言,詩涵,你倆誰來說說。”

楚惜言聳聳肩:“讓老劉說吧,功勞都是她老人家的。”

劉詩涵瞪了他一眼,不過沒有推辭:“從顧立峰的交待,以及我們掌握的情況,我先來大膽推理一下。秦可欣手裡的那份證據,或許已經有三個人已經掌握。”

她掃視了大家一眼:“首先,周韻肯定早就有了這份證據。因為這很可能就是她不顧一切想要報復葉家的動機。其次,葉恆遠或許已經拿到了證據。至於這第三個人,是江遇還是葉星迴還無法斷定,但他倆之中,至少有一個人或許已經掌握了證據。”

大家都默默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