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規鹿山上,生死自負,胡崇啟如果選擇和你對決,那你們便以武道較高低,生死自負,我等自然不會插手。”

其中一個座師站起身來,幽幽說道。

他說話的語氣很慢,能聽得出濃濃怒意。

可無奈,怒氣只能憋在心裡。

現在的中州,還真惹不起這東嵐國。

“哼,希望你們言而有信,別讓全天下嘲笑你們中州!”

高閒路童孔陰森,冷笑一聲後,視線又環顧全場所有青年天才,濃郁生硬的中州口音再次蔓延開來:“我再宣佈個事。”

“從現在開始,胡崇啟就是一個死人,你們中州應該有些忌諱……比如,靠近死人,會遭厄運。”

“誰敢和胡崇啟組隊,那便是挑釁我高閒路,是向我高閒路宣戰,咱們規鹿山上生死狀。”

長空之上,雄厚的聲音迴盪,壓迫感十足。

……

廣場之上,人群再次譁然。

中州的青年天才們議論紛紛,各個義憤填膺,彷彿有人把糞水澆在自己頭上一樣恥辱。

恨啊。

他們恨自己無能,被外國畜生如此羞辱,卻不是賊人的對手。

同時,也有些人比較冷靜。

他們抓住了重點,絲毫沒有嘲諷被影響到情緒。

東嵐國實力雄厚,高閒路乃是實權王爺家的嫡子,他出生高貴,天生就高高在上,從小到大所擁有的資源,是一個讓人絕望的恐怖數字。

這種天之驕子,可能名字還沒取好,就已經有名師摸骨算天賦,從孃胎裡就制定好了修煉計劃。

普通人拿什麼比?

你憑什麼和王公貴族比?

胡崇啟你家族勢力再興旺,能比得過東嵐國皇族?

螻蟻而已。

在高閒路面前認輸,是輸給了宿命,輸給了一整套權利階層,是輸給了天……不丟人的!

而高閒路正經的對手,是中州皇族的人。

自己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憤怒?

……

有一群人,表情格外凝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眼裡都是忐忑和迷茫。

他們是別習行省小隊的成員。

他們都是一轉高手,且掌握玄功,或者身上有厲害寶器。

為了這次規鹿山試煉,這群人各個都準備許久,有些人甚至三年前就已經開始籌備。

雖然都已經洗鍾一次,但二洗的難度,和一洗截然不同。

誰都沒有把握能二洗,所以任何稍縱即逝的機會,他們都要拼了命的去抓。

胡崇啟是小隊的隊長,是這一屆最強的天才,同時也是眾人依靠的靠山。

可世事難料。

那座靠山,如今卻淪為最危險的禍源。

誰還能保持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