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啊。

少主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兩顆丹藥上。

說來也是古怪。

張照虹長相真的稀鬆平常,雖說不能算醜,但也和絕美掛不上一點點邊,她到底修煉了什麼邪功,能把少主迷成這樣。

三姐就是個沒出息的玩意。

京都里人人都背後叫你美人,也有大量勳貴委託自己來說親,甚至還有個落魄王爺家的庶子想迎娶三姐,雖然是妾,但也掛上了皇親國戚的名聲啊。

張照虹一直蓄謀的事情,三姐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

可張照虹偏偏就迷住了少主,三姐卻和木頭一樣,整天和向至強那頭蠢豬混在一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向至強!

你等著,你敢羞我少主,我和你沒完。

“張胡典他們人呢?都被抓起來了?”

秦近揚皺著眉,表情突然凝重了下來。

他問話的語氣,甚至有些急迫。

葉知秋也是閆竟原的親傳,雖然最寶貴的那顆釋冬果來自葉知秋,但出於保護葉知秋的目得,秦近揚並沒有透露釋冬果的訊息。

就連史英南都不知道釋冬果種子來自葉知秋。

以史英南睚眥必報的性格,怕是第一個去收拾葉知秋。

自己是唯一的知情者,得趕緊去救葉知秋。

“沒有……”

老四沒好氣的搖搖頭,這已經是對秦近揚最無禮的狀態。

唉。

看秦近揚這幅失魂落魄的情況,老四心裡比秦近揚還是難受。

談邱升丹時,少主面無表情。

談邱民丹時,少主還是面無表情。

但凡提起張胡典兩兄妹,少主的表情立刻就變了,那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差把我是情種寫在臉上了。

“張胡典他們暫時還沒有犯罪的證據,只是房院長和房家委託刑部報仇,這時間應該在蒐集鐵證……太丹院親傳弟子們都被限制離開皇都,雖然還算自由,但和階下囚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兩樣。”

“這幾年,幾個親傳背靠著閆竟原,到處苛扣賣藥渠道,把太丹院出售的丹藥壟斷,然後翻五倍、十倍出售,更是家常便飯,這些證據很快就可以收集回來。”

“我從兵部聽到的訊息,房家要徹底剷除閆竟原的所有枝枝葉葉,這群親傳的財產會被罰沒,全部充國庫。”

“至於張胡典他們如何被判刑,還要看皇上的意思,畢竟是丹師,還有些作用……可能,會被永遠關在皇宮裡,當一個煉丹傀儡吧。”

老四嘴裡解釋著,可心情還是不舒坦:“我來刑場之前,聽說這幾個親傳聚在一起,正在商討對策,他們可能還在等待閆竟原來救命……可惜啊,閆竟原自身難保,元家根本就保不了他。”

老四見秦近揚表情越來越難看,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他不想秦近揚被張照虹糟蹋。

“原來如此!”

秦近揚點點頭。

閆竟原圍困房皓單的場面,秦近揚依然記憶深刻。

那時候太丹院浩浩蕩蕩,聯合天網司氣勢洶洶,房皓單身單力薄,再加上是個婦道人家,看上去甚至特別可憐。

而閆竟原的這群徒弟,對副院長沒有絲毫敬畏,特別是張胡典,為了在閆竟原面前表現,更是對房皓單出言不遜。

房皓單被圍困,也是閆竟原的徒弟告密。

她一般不參與瑣事,可如此大辱,肯定恨透了閆竟原的這群徒弟。

沒有直接弄死,也算心慈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