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人怎麼還不出來。”騎在馬背上的冰藍有些沉不住氣,這最後一寨的強盜極為狡猾,已經十幾天沒在這下水關露面了。

“會不會咱們露出了什麼馬腳?”錢瑩皺皺眉頭。這行人在這裡溜達了兩個時辰,眼看就要走出下水關的範圍。

蘇晨洋壞笑了幾聲:“急什麼,我要是沒猜錯剛才從咱們身邊經過的幾人一定是那夥山匪前來探路的。我估計用不了多久真正的大部隊就會趕來,到時候兩位美女可要小心了。現在的山匪品味可高的很,一般農家的妹妹連看都不看一眼,你們兩個倒是很有做壓寨夫人的潛質哦。”

哎,又來了。兩美女無奈的搖了搖頭懶得和這小子一般見識。倒是錢瑩最先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幾個人是山匪?怎麼看都像是過路的農民。”

“都說胸大無腦,還真是。”蘇晨洋滿臉堆笑,說話間還不忘在那雙酥胸上狠狠的看上幾眼。惹得錢瑩鳳眼怒視,小手成拳在空中掄圓打了過來,落下時力氣卻早已卸了大半。蘇晨洋嘿嘿傻笑兩聲,還是錢丫頭好啊,就連打人都顯得那麼溫柔。

“你說他們是農民吧,每個人身上穿的都是動物的皮毛,雖然算不上名貴,但還是一般家庭消費不起的東西。你說他們是獵人吧,身上連捕獵的工具都不帶,這獵戶一般可是刀不離身的。你說他們是商人吧,兩手空空,甚至兩個包裹都沒有,難道他們販賣的是自己不成。所以說,這幫人一定是山匪趕來探路的。你聽,他們還真來了。”

果然,大路的前方響起急促的馬蹄聲,聽聲音就知道來的人大約在四五十個之多。

身邊有兩個絕色美女,山匪的目光大部分都被吸引了過去,一雙雙貪婪的眼神肆無忌憚的在冰藍和錢瑩的身上游離著,讓蘇晨洋頓時感到一陣不爽。

為首的正是山寨的三當家,一把誇張的大刀提在手裡,見蘇晨洋看著自己,目光頓時也望向面前的這個小子。雖然三當家一直面露微笑,不過和蘇晨洋對峙一會,他便渾身有些不自在的感覺。因為他發現,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眼神中盡是對自己的不屑,而這種不屑來自他強大的自信。

“東西留下,女人留下,你們幾個可以滾了。”三當家開口說道,本來想要好好過一番殺人的癮,可是蘇晨洋在氣勢上的震懾最終讓他放棄了這種想法。不知為什麼,自己身後有足足五十多號弟兄,可三當家心裡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嘩啦!嘩啦!身後幾輛馬車的門簾被同時扯下,一百多個士兵蜂擁而至,在蘇晨洋和兩美女面前一字排開。每個人一身戎裝,長劍和盾牌各自跨在身體的兩側,一百多支連弩被舉起,目標正是三當家身後的五十多個弟兄。

碰上硬茬了!三當家心頭一驚,看來這群人遠不如自己想的那樣簡單。直到這個時候,三當家還是不認為他們就是剿滅其他六寨的人馬,在盔甲上並沒有其他帝國軍隊的標示,也就是說這一百多號人不過是私人武裝而已。在自己看來,沒有人傻得會用自己的家丁去幹剿滅山匪這事,畢竟那是得不償失的買賣。

“誤會,誤會啊。”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一百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和自己手下這五十雜牌軍根本沒有一戰的可能。三當家立即換了另一幅獻媚的表情,自己當土匪求的是財,沒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放箭!”冰藍不想和他們廢話,單是五十多雙肆無忌憚的眼神就已經將她激怒。

要說這些山匪,過的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面對鋪天蓋地的箭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正確的反應。五十多人快速翻身下馬,躲在馬身後的位置。以犧牲自己的坐騎為代價,儘量不被射殺。

一輪箭雨後,僅有二十多人存活下來。空氣中瀰漫起濃重的血腥味道。血水將銀白色的大地殷紅一片,好似在這銀白的世界中綻放出一隻炫美的花朵,只不過這花代表著死亡。冰藍倒沒什麼,作為青城委託行未來的接班人,這點小場面不值一提。錢瑩就不一樣了,雖然這不是第一次見屠殺的場面,但她仍舊適應不了。臉色蒼白如紙,嘴裡還不停的乾嘔著。

射完第一輪後,有八十名士兵迅速將連弩收起,手裡換上長劍和盾牌包抄了過來。躲在馬背後的山匪,有幾個稍稍露頭,想要檢視情況的被剩下二十多命士兵再次用連弩點射掉,一時間這群山匪就好似甕中之鱉,龜縮在那裡動彈不得。

“老大,怎麼辦!”一名嘍囉緊張的看著三當家。

“發訊號,讓其他的兄弟趕來救援!”

幾枚煙花瞬間衝破九霄,在天際邊綻放出炫麗的煙火。

此時,笑面虎和大哥正帶領其他的兄弟走在趕來的路上。之所以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和三當家匯合,是因為笑面虎心裡另有打算。今天當手下來報時,他的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要是這群人真的是普透過路人,在三當家開始搶掠時出現,也不會讓眾兄弟以為他膽小怕事。

如果真如自己想的那樣,這群人來著不善的話。那麼三當家只好做先鋒一用,憑藉手裡的這些人馬,退回山寨自保,笑面虎還是有著絕對的信心。

“老二快看!那是三弟的求救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