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偷偷挪了一下屁股,最終還是忍不住,跑到了擂臺上。

他們倒要看看,這位南詔公主如何大言不慚。

最先跑過去的,是以前鎮守過南疆的一品鎮國大將軍魯將軍。

他已年逾六十,身體也因為打仗留下的暗傷每況愈下,這才不得不交出兵權。

誰知他才退下, 鎮南王就反了。

他看向沙盤,下一刻眼睛就瞪了起來,大家發現他眼神不對勁。

紛紛起身過去。

泰安帝也不例外,顧凜和江浥臣對視了一眼,兩人也站了過去。

都是武將世家出身,誰不會排兵佈陣?

顧凜走到穆知許身邊,看了一下沙盤, 眉頭微微動了一下。

沙盤上瞬息萬變, 原本易守難攻的孤鶩城,在靜和公主手下成了沒什麼威脅的普通城池。

她果然精通排兵佈陣,走一步看十步,且手段狠辣,一時間倒是讓人看花了眼。

隨著她的動作,大殿裡的氣氛開始冷凝。

北陌的齊王也忍不住好奇心,站起來上了擂臺。

其他人也抓耳撓腮的。

“知許。”突然,夏侯卿清潤的聲音在穆知許耳邊響了起來。

穆知許偏頭,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眸,心裡微頓,下一瞬瞭然。

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也是這個時候,靜和公主抬頭,“搖光郡主,到你了。”

她指著沙盤上潰不成軍的孤鶩城, “本宮靜待郡主力挽狂瀾。”

這是她研究了三年,用來對付孤鶩城的辦法,搖光郡主就算天縱奇才, 她也不信對方能破解。

她從小熟讀兵法,自認就連男子也不輸。

“那公主就看好了。”穆知許沒有絲毫停頓,輕笑了一聲。

臉上依舊一片雲淡風輕。

見她這樣,靜和公主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

路過下一瞬她就告訴自己,搖光郡主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沙盤上,孤鶩城確實潰不成軍。

孤鶩城地勢複雜,靜和公主主要用了三步,首先是毒,這是針對孤鶩城外的障氣林,孤鶩城有障氣,南詔也不缺,以毒攻毒,形成一種新的毒素,恰好這種毒素南詔已經研製出了對應的解藥。

第二步就是水,障氣林後,是孤鶩城的護城河,但因為地勢險峻,這護城河也經常反噬, 加築的堤壩經常擋不住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