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郡主,您……可有解決鼠疫的辦法?”範璀寧從在穆家就想問了。

穆知許早就看在眼裡,還以為他能一直忍。

“皇上頂著巨大的壓力給你郡主的頭銜,給你封地。”

無論是先帝還是皇上,對爵位都很吝嗇,先帝在位期間,除了宗室之子女,沒有封賞過任何異姓郡主或者其他爵位。

哪怕是伯爵,也沒人獲得。

當今登基六年,穆知許是第二個,第一個是沈清河,原來的黔中道節度使。

手握十萬大軍的節度使。

因為拿下南疆,論功行賞後得到了一個不世襲的侯爵。

也就是說到了他兒子,就只能是伯爵了。

由此可見皇上的吝嗇,這次他力排眾議,直接封賞穆知許郡主,還是有封地的郡主,頂著的壓力可想而知。

“範將軍,我明白你的意思。”穆知許露出一抹笑容,明媚耀眼,“我有七八成把握。”

說話當然要保守一點。

範璀寧提醒她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她的郡主之位和封地,在鼠疫中立下功勞,才名副其實,讓人無話可說。

或許還有另外一個意思,比如她沒辦法,可能會招來皇上的遷怒。

但穆知許不擔心這個。

還有顧凜在呢。

“真的?!”不僅是範璀寧,他身邊的金吾衛都震驚側目。

不過大部分人心裡都是不相信的。

穆知許才多大?太醫院那些幾十歲的人都毫無辦法。

不過大家心裡所想卻不敢露出來,顧凜還在這裡呢。

穆知許心裡清楚大家的質疑,不過沒放在心上。

她把自己配置的藥膏給聽竹四人,特別是雪盞和聽墨。

兩人根本就沒這樣騎過馬,大腿都被磨破了。

穆知許也沒好到哪裡去。

第一天就火辣辣的,但摸上藥膏,第二天就又生龍活虎。

又過了半個月,他們終於進入了山南東道的範圍。

“再有十來天就能到達京城了。”範璀寧心裡的那口氣鬆了鬆。

他就怕路上出事。

“接下來得更加小心。”顧凜突然開口,眼神莫測。

範璀寧怔了片刻,反應過來,“是該小心。”

裴公子果然是裴公子,哪怕他不在京城,對局勢也十分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