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要管好家裡的事情,照顧好知夏,讓知許沒後顧之憂就行。

酒坊的事情有明忠幾人,不會出錯。

逐風大部分時間都在山裡,回來也都是住在顧凜的院子裡。

次日清晨,穆知許還未用飯,就先去了老人的房間。

路縣令和趙清儒比她來得還早,丫鬟給老人餵了藥之後,穆知許號脈。

手才搭上去,她就發現老人醒了。

傅長衡睜開眼睛,混濁的目光落在床邊亭亭玉立,明眸皓齒的少女身上,眉頭皺了皺。

旁邊的趙清儒驚喜的湊過去,“傅老?您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傅長衡的注意力轉移到趙清儒身上,“清儒?”

他聲音乾澀沙啞。

旁邊的丫鬟連忙低了一杯溫水過去,趙清儒接過,喂老人喝了下去。

穆知許站到一旁,讓他們說話。

一連喝了兩杯水,傅長衡才覺得舒服了一些,他擺了擺手,趙清儒把他扶起來,又拿了一個枕頭給他靠著。

傅長衡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沒想到有人把他救活了。

“是這個小姑娘救了我?”他看著旁邊的穆知許,剛才他醒來時,這小姑娘好像在給他把脈。

“是穆丫頭救了你,傅老,您這是……怎麼就中了赤沙之毒?”趙清儒,在確定傅老沒事後,一肚子疑問忍不住了。

路縣令也好奇的看過去。

傅長衡臉色沉了下去,“暫且不說這個,我的毒是這丫頭解的?”

“見過傅老。”穆知許往前走了一步,福了福身子。

姿態清雅,自有一番風骨。

穆知許當然知道,什麼時候該藏拙,什麼時候該展露自己。

傅老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這小丫頭不錯。

“小小年紀,身懷絕技卻不驕不躁,甚好,多謝你救了我這把老骨頭。”

“傅老過獎了。”穆知許嘴角含笑,波瀾不驚。

讓趙清儒和路縣令又高看了一眼。

傅老身份穆知許雖然不知道,但他身上的氣勢卻沒收斂,他們面對傅老尚且有些小心翼翼,但穆知許卻能面不改色,淡定自若。

“時間差不多了,我下去熬藥,藥浴得時間到了。”穆知許笑著道。

察言觀色,現在不是把脈的時候。

幾人有話要說。

“好,麻煩你了。”趙清儒神色溫和。

穆知許搖了搖頭,帶著雪盞下去。

她們離開,路縣令看著屋子裡的丫鬟,“你們也下去吧,把門帶上。”

他又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帶人出去後,親自守在門外。

等門關上,趙清儒吐了一口氣,急急的看著傅老,“傅老,您……”

傅長衡神色已經變了,完全沒有剛才溫和的樣子,目光矍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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