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用飯的文人墨客,只要有想法的,都可以在這邊潑墨揮毫。

不過……也有規定,每個人必須繳納二兩銀子的保證金才可。

當然,如果你的畫確實出色,這二兩銀子當然會退。

雖然就是二兩銀子,但也讓很多想要試一試的人望而卻步。

“怕你們連二兩銀子都沒有吧?哦不,你們兩個就是四兩!”青年再次開口。

穆知許,“……你有你上啊。”

“嗤,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青年高高的仰著頭,穆知許都怕他的頭仰斷了。

還有,她求人?

穆知許和顧凜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怪異。

“不過看你們這麼窮的份兒上,這四兩銀子我給你們出了,省得你們找藉口。”青年大手一揮。

穆知許和顧凜:“……”那可真是不好意思。

掌櫃:“……”智障!

酒樓裡的吃瓜群眾:“……”

掌櫃的搖搖頭,讓人研墨,宣紙鋪開。

眼前有兩張案臺,他們可以分開作畫。

青年看向穆知許和顧凜,“你們誰先來?”

顧凜沒看他,低聲對穆知許說道,“我先去,我不行你再上。”

他話語云淡風輕,卻透露著強大的自信。

穆知許莞爾,很想問他怎麼知道自己懂字畫的,明明自己就是農家野丫頭啊。

不過對上顧凜的眼神,她眉毛彎彎,“好啊,加油。”

五百兩銀子噯,她拿定了。

顧凜嘴角浮現起一絲笑意,大步走過去,看也沒看青年,提筆揮毫,下筆如流水,絲滑順暢。

青年……

“也不知道那位小哥能不能贏,這邊這位公子我可是見過的,林縣的趙秀才!”酒樓裡的人小聲談論。

“趙秀才向來恃才傲物,不屑於和別人比試,他最不喜歡女子談論這些,認為是侮辱先賢,這少女是撞在他槍口上了。”

“是啊,說來也奇怪,這趙秀才,就連好運來東家大小姐都不怕,上次也是這樣。”

“錢小姐都說他是鐵頭,又是迂腐!”

“哈哈哈,可不是,不過嘛,今天這位姑娘和少年如果不能贏的話,可能趙秀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了。”有人目露同情。

“看來兄臺也見過那次被趙秀才字字珠璣罵哭了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