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有云,窮寇莫追,江東賊例外。”

“趁著此次機會,好好收拾孫氏,否則難解心頭之恨。”

關興慷慨激昂,對江東孫氏沒有任何地好感。

荊州可是他父親的駐地,可是江東屢次三番偷襲,觸了眾怒。

“不錯。”

“等到北方的局勢穩定,我軍很難再有東征的機會。”

劉禪深謀遠慮,已經在佈置未來。

此次縱使再與江東結盟,江東孫氏也成為了“不可信”的代表。

盟約對於孫權來說,只是可以隨便撕毀的廢紙,劉禪怎麼可能相信他。

這就意味著,他們需要在荊州駐紮一支軍隊,時刻堤防著曹丕、孫權。

局勢對於漢軍來說,也不是絕對有利,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唉。”

“可惜我軍沒有足夠的實力,一鼓作氣拿下江東。否則此戰說什麼都不會退兵……”

趙統長嘆一聲,臉上掛著一絲憂慮。

“等到拿下了江夏,天下將呈現三足鼎立之勢,兩三年內不會爆發大戰了。”

劉禪非常肯定,百姓需要休養生息,軍隊也需要訓練補充。

每一場大戰,都是勞民傷財,不可能連續作戰下去。

“吾等將戮力同心,利用這兩三年的時間,將益州、荊州發展起來,打造固若金湯的防線,看誰敢來攻!”

趙廣眼神堅定,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軍隊才是防線的主要力量,任何城牆、天險都比不過萬眾一心。”

“所以,我們更應該訓練出更多的‘白袍軍’,務實基礎。”

劉禪發散思維,引導著眾將,他可不屑於防禦。

在自己領地上爆發戰爭,生產停滯,土地千瘡百孔。

必須將戰線,往前推移。

眾人高談闊論之間,張苞急步來尋,呼喚道:

“公子,江東派來了使者,王上讓您速速回軍帳。”

劉禪與關興等人相視一眼,皆露出了傲然的笑意。

江東這時候派來使者,必然是為了議和。

他們一行人走向帥帳,簡單地通報一聲後,劉禪坐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旁邊恰巧是費禕。

“見過先生。”劉禪微微拱手,以示敬意。

“先生二字,在下不敢當。”

費禕晏然自若,回以微笑。

他性格謙恭真誠,劉禪與他接觸,如沐春風。

“先生為漢室奔波勞碌、盡心竭力,禪心懷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