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士仁自信冷笑道:“怎麼,在下只是希望少將軍解惑,這也不對嗎?”

劉禪觀察四方,竟沒有找到糜芳的身影。

看來在糜竺眼皮底下,糜芳基本上不會犯錯。

糜家立足的根本,是資助劉備的情誼,以及劉備的信任。

職位反而要靠邊站。

“三位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可為白袍軍參軍。”劉禪淡然道,目光深邃若淵。

“只是參軍嗎?”傅士仁切齒道。

他可是鎮守重鎮公安的大將啊,竟被如此輕慢。

“少將軍,吾等也是為了報效主公,如此安排,您不覺得不妥嗎?”

傅士仁健步邁出,被範疆、張達攔下,生怕鬧出事端來。

“是啊少將軍,以咱的資歷,怎麼也能擔任千人將吧?”範疆出聲道,進一步試探劉禪的底線。

“倘若少將軍覺得,吾等沒有足夠的才能,還請上報主公,讓吾等調至他處。”張達以退為進。

“諸位的才能,禪都在看在眼裡,否則怎麼可能從二位叔父手中,將爾等請過來。”

劉禪先給三人定心丸,穩住他們。

傅士仁、糜芳在呂蒙白衣渡江後,背叛了關羽,將荊州拱手相讓。

範疆、張達在夷陵之戰前夕,殺害張飛,梟首以投東吳。

劉禪好不容易將這些禍害聚集到一起,怎麼可能讓他們都跑了?

只等一場戰鬥,劉禪便安排他們去當敢死隊,怎麼也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他們。

“少將軍打算如何安排?”傅士仁逼問道,“今天必須給出一個結果!”

語氣中聽不到半點尊重,甚至以飽含命令的姿態,宣洩不滿。

“傅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禪神色平靜如常,拂手之間冷冷道:“莫非,你在教我做事?”

“哼!”

傅士仁冷哼爆喝,傲氣凜然。

這一句不是回答,勝似回答。

錚!

張苞陡然拔劍,嘴角掠過一絲兇戾:“傅士仁,你敢?”

被一後輩如此指責,傅士仁不禁暴跳如雷。

“來啊,你敢對本將動手嗎?”

範疆嚇了一跳,匆匆後退幾步。

張達神色驟變,浮現震撼。

這傅士仁瘋了不成,竟挑釁張苞!

他可是張飛之子!

一想到張飛的恣意妄為、殺人如麻,範疆、張達紛紛打了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