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侄兒,不是俺說你,三千人怎麼打得過呂蒙八萬大軍?以卵擊石罷了!”

劉禪神色堅定,沉聲道:“只是阻礙呂蒙行軍罷了。”

“好,不過你不能去!”張飛雙目威嚴,語氣不容置疑。

劉禪點頭同意,隨後召來張苞、關興二將,仔細吩咐了幾句。

“少主,這樣真的能行嗎?”張苞疑惑道。

“怎麼不行?你們可知道四面楚歌?”劉禪反問道。

“好,這個任務,在下義不容辭!”張苞抱拳道。

“莫要逞強,以保護自身為主。”劉禪叮囑了幾句。

半個時辰後,張苞挑選了軍中腳力強勁計程車卒,乘船飛流直下。

火急火燎趕上了呂蒙的大部。

江東軍連營數里,散發出肅穆的煞氣,氣魄恢宏。

一隊江東騎兵,踏著雷霆,在岸邊追逐著船隊。

偶爾還會射來稀稀疏疏的箭矢挑釁。

“還好江東水師,聚集在陸口,否則咱們這麼浪蕩,肯定完蛋。”張苞心有餘悸。

“讓船隊往西岸靠,等到夜裡再行動。”關興沉吟道。

荊州軍休整了三個時辰,直至深夜。

張苞爬起來,帶著三百騎兵渡河,東岸有江東軍的崗哨,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三百人分成數個小隊,化整為零,分頭行事。

“嗚嗚嗚——”

低沉的號角聲,在漆黑天幕下炸響。

呂蒙在淺睡中,猛地驚醒。

“發生了什麼?”

他站了起來,身上的甲葉碰撞,鏗鏘作響。

“啟稟將軍,似乎是小股部隊騷擾。”親信回答。

呂蒙沒有掉以輕心,喝令道:“命潘將軍值守。”

“遵命!”

潘璋收到軍令後,罵罵咧咧地巡視營地,安撫軍心。

江東軍再次沉睡。

張苞眼看敵軍沒有采取行動,膽子更大了,他摸索至一處山頭,擺下陣勢。

“二胡、嗩吶,起!”

沒有嗩吶抬不走的人,沒有二胡送不走的魂。

劉禪將這兩項絕技,傳揚了出去。

悽婉的旋律,隨著呼呼的夜風,吹向江東營地。

潘璋的臉都黑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老孃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