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就像是羽毛鮮亮的雌鳥,總是希望自己能比其他同類更加吸引異性的目光。

她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即將發生的一幕。

同時,心中還生出一絲緊張和恐懼。

接觸張樂山,是她自作主張,並沒有得到允許。

如果因此而失去黃浚這條大魚,她不敢想象自己會遭受什麼樣的懲罰!

渡邊雄的手段,她每每想起都會渾身戰慄,經常會在噩夢中被驚醒,全身被冷汗浸透!

另一邊,張樂山已經到了黃浚面前。

音樂聲隨即停止,引來舞池中一陣騷動。

在當時,整個金陵城的銷金窟哪個不認識張樂山?見他就這麼直直的朝著黃浚走去,“懂事兒”的音響師第一時間就關了音樂,生怕晚了捱罵。

“黃秘書,舞跳的不錯啊,怪不得舞伴都這麼漂亮。”

黃浚心裡有氣,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強忍著陪著笑臉說道:

“不敢不敢,張處長年輕有為,黃某人獻醜了。”

按照官職級別來說,黃浚自然要比張樂山這個小小的後勤處長高的多,這麼說話已經是給足了面子。

要不是礙於他背後那位,黃浚怎麼可能跟他這種小地痞一般的人物說話?

再怎麼說人家黃浚也是生於官宦世家,少年時期就留洋日本,現如今還是林森眼中的紅人。

即便林森手裡沒有實權,那名義上也是果府首屈一指的人物,該給的面子就連某禿都還是要給的。

只可惜,早已經囂張跋扈成了習慣的張樂山可是絲毫都不在乎,半點兒都沒把黃浚放在眼裡。

若非如此,他之前也不會從黃浚身邊把廖雅泉給“借”過來。

這會兒聽黃浚這麼一說,張樂山頓時咧著嘴大笑著回道:

“哈哈哈……黃秘書倒是喜歡說實話,你也的確是年紀大了,比不得我們年輕人。

這樣吧,你先休息一會兒,我替你與這位小姐跳一曲。

放心,你今晚所有的消費,都由我來埋單!”

張樂山自己為很是大氣的給足了黃浚面子,殊不知這樣才是狠狠的抽了黃浚一巴掌,還是清清脆脆打在臉上的那一種。

早已成為自然的習慣,別說還沒有人讓他吃過虧,即便真有,他也不可能因為一次受挫就學會收斂。

打從他少年時期開始,他那位姐夫就已經大權在握,這位少爺什麼時候吃過虧?又哪有人敢讓他吃虧?

黃浚氣的滿臉通紅,可思前想後,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鬆開了那個女人的手:

“既然張處長有此雅興,黃某自然樂意成人之美。”

說完,他就轉身再次朝角落中走去。

可他剛走出兩步,就聽到那個與他說話時語氣還算溫柔的女人聲音冰冷的對張樂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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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從來不與你這種不學無術的浪蕩子跳舞!”

已經走出兩步的黃浚只覺得周遭的氣氛瞬間下降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