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並不影響沉沛霖對他的重視和信任。

因為在沉沛霖的原則裡,一個人如果沒有缺點,那才是最可怕的。

鄭耀先公認的缺點就是喜歡女人,可這在沉沛霖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上什麼缺點。

“好了,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白玉蘭那邊審的怎麼樣了?”沉沛霖率先岔開話題。

只不過,提到“白玉蘭”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眼皮還是不自覺的跳了一下。

沉鵬趕緊答道:

“已經差不多了,您放心,每次審訊的時候我都是全程在場,用的刑都是表面傷害極小的。”

頓了頓,他才試探著繼續說道:

“老闆,等審訊完成之後,我要不要把她再送回來?外表上基本不會有變化。”

沉沛霖微合雙目,手指卻不受控制的有些顫抖:

“還能活多久?”

沉鵬小心翼翼:

“三到五年左右。”

沉鵬林勐的睜開眼睛,沉鵬一個哆嗦:

“兩年!”

沉沛霖輕輕擺手,把沉鵬打發走了。

緩緩將身體靠進椅背,用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

“暴殄天物啊……”

……

深夜,老門東。

打更人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敲響梆鑼,報時三更。

街角,一道人影悄然閃過,在一處院牆外縱身一躍,翻進了院子。

幾分鐘後,人影翻牆而出,身形在夜色中一閃而逝。

院子裡,幾具屍體無聲無息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殷紅的鮮血逐漸凝固,屍體隨之逐漸冰冷……

旅店裡,渡邊雄輕輕放下手中那本線裝版的《春秋》,抬手揉了揉眉心。

一襲黑衣的小澤純子垂首站在他面前,目光盯著地面。

“留下痕跡了?”渡邊雄的聲音很輕。

小澤純子連忙答道:

“哈衣!按照您的吩咐,留下了一枚帶有徽標的忍者鏢。”

渡邊雄輕笑著點頭:

“做的不錯。”

接著,他的視線有落回桌子上那本《春秋》,低聲自語:

“希望你是一個合格的對手,不要讓我太早失望。

你用最簡單的方式殺死尹藤君,而我,卻要用最繁瑣的方式完成復仇。

這是對你的重視,希望你不要讓我看不起。

如果你能堅持到最後一刻,贏得我極少給予的尊重,我不介意為你做一次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