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段的大夫自稱名叫段百川,這兩年以來對於陳平偶爾交給他的任務也一直是盡全力完成,並且從未出現任何差錯。

而之所以還是第一次進入這間地下室,除去上面制定的保密規定之外,還有就是身份的不確定。

陳平把段百川的相關資料上報之後,上級很快批准了段百川的入黨申請,不過卻單獨囑咐陳平要小心提防。

陳平雖說心中不解,卻也沒有多問。

後來還是從一名執行任務到此中轉的同志口中得知了一些訊息碎片,說是上級一直沒能確認段百川的身份背景。

不過在當時這種情況下,我黨同志一旦在任務重負傷,最難的就是及時救治。

段百川的醫術不錯,所以即便是有些冒險,上級還是決定暫時保持觀察狀態。

今天如果不是形勢危急,陳平並不會把他叫過來。

看著做好準備工作的段百川走進屋子,陳平低聲對秦悅說道:

“你先出去,注意留意外面的動靜,一旦發現情況不對,立即先行撤離!”

秦悅猶豫了一下,還是重重點頭,轉身離去。

所幸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大約兩個小時之後,段百川和臨時給他充當助手的陳平一前一後從那間屋子裡走出來,同時鬆了一口氣。

那兩個受傷不輕、又在土裡埋了兩個多小時的傢伙總算是從鬼門關被搶了回來,脫離了生命危險。

如果正在家裡跟徐百川喝酒的鄭耀先獲知這個訊息,肯定會驚訝的瞪大眼睛。

因為這兩個人就是他親手埋進土裡的武田幸智和吳四海。

對於武田幸智,他的確是故意留了活口的,要不然也不會急三火四的在回城之後立即去找陸漢卿告知這個訊息。

關於武田幸智跟吳四海之間的勾當,沈沛霖以及其背後的某禿不想知道,可絕不代表別人也不想知道。

鄭耀先故意留下武田幸智,就是為了讓我黨從這傢伙嘴裡得到更多有價值的資訊。

而吳四海,他可是一點兒都沒留手。

說來也是這傢伙命不該絕,剛巧是那萬不存一的的“鏡面人”,心臟長在了右側。

鄭耀先那一刀,只是刺穿了他的肺葉,而不是心臟。

饒是如此,這傢伙的傷勢也要比被鄭耀先故意留下活口的武田幸智要重的多。

剛剛兩個多小時的搶救時間,其中大半兒都是用在了他的身上。

另一邊,鄭耀先與徐百川都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花雕是黃酒,度數不算高,可架不住喝的多啊!

一罈黃酒剛好十斤,這會兒已經見了底。

雖說唐九兒也喝了點兒,可最多也就一斤。

不是這個東北姑娘酒量不行,而是不想在外人面前展現出自己千杯不醉的“本事”。

還有一個不太重要的原因就是有點兒喝不慣黃酒。

要是換成關外那種高粱釀造的白酒,哪怕是六十度以上的烈酒,在只有鄭耀先的情況下,她自己就能喝下一斤半,而且還是在微醺不醉的前提下。

對此,眼神兒都已經微微有些迷離的鄭耀先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