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在合適的時間做了最合適的事兒?現在就是!

鄭耀先的這一手,可謂是在最合適的時機給足了沈沛霖面子。

作為一個足夠聰明的上位者,沈沛霖自然知道該如何就坡下驢。

他大笑著抬手在鄭耀先的肩膀上輕輕錘了一下:

“抓什麼抓?都是自家兄弟,你還真以為哥哥我能讓人抓你?”

說著,沈沛霖臉上的表情瞬間轉為無奈加懊惱,重重的嘆了口氣:

“六弟啊,你應該也知道,哥哥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我這個小小的特務處長,在那些大人物眼中,說到底就是個屁!

這次你和老四的任務目標,就是那個叫小島楓的日本女人,那是人家陳家兄弟指名要的,並且給我下了死命令,讓我無論如何都要把人帶回來!

現在人被半路劫走了,這兩天陳家老二已經給我打了五六個電話,要我必須查清原因,最好還能把人給他找回來。

唉……我去哪兒給他找人?

哥哥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可是為了應付那兄弟兩個,也只好先委屈你了。

本來我是打算跟你明說的,可又擔心你知道了之後難以把戲做足,再被他們看出端倪,就只好鬧了這麼一出。

六弟,不管怎麼說,是哥哥我讓你受了委屈;現在,當著兄弟們的面兒,哥哥正式向你道個歉吧!”

說著,沈沛霖便後退半步,作勢要給鄭耀先鞠躬。

對於沈沛霖的演技,鄭耀先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為其叫聲好。

實在是太特麼完美了,毫無表演的痕跡。

如果不是信仰不同,鄭耀先認為自己也不可能看的穿!

不過現在,他還必須全力配合沈沛霖的這場“演出”,不能露出半點兒破綻。

他連忙雙手托住沈沛霖的手臂,嘴裡連聲說道:

“老闆,您千萬別這樣,這我哪能受得起?!”

他這一扶,手上的力量很大,完全能夠讓沈沛霖感覺到了其中的真誠。

跟著他又接著說道:

“該道歉的是我,實在不該這麼衝動;老闆,您放心,我這就去找陳長官解釋。

如果他們還是不願意相信的話,那就把我抓起來審訊,我決不能讓他們再為難您!”

沈沛霖笑著搖搖頭:

“不用、不用,現在不需要再向他們解釋什麼了。

老六啊,剛剛那個電話,是憩廬打來的……”

說到憩廬的時候,沈沛霖的聲音突然壓低,同時給了鄭耀先一個“你懂”的表情。

鄭耀先自然知道“憩廬”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當即神情一肅:

“老闆……”

沈沛霖抬手打斷他的話,小聲道:

“好了、好了,六弟,什麼都不用說了;你放寬心,只要咱們是一心為了黨國、忠於領袖,就永遠不會含冤受屈!”

沈沛霖這句話說的很是有點兒水平,既抬高了自己,又沒忘了幫某禿要一份人情。

當然,這份人情,是要用忠誠來償還的。

而這種忠誠,就是包括生命在內的一切……

先前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在這一刻瞬間煙消雲散,前一秒還落針可聞的會議室下一秒就變的熱鬧起來。

眾人紛紛收起槍,一臉熱情的上前安慰鄭耀先:

“六弟,你看這事兒弄的,差點兒整的咱們兄弟鬩牆!”

“就是就是,都是誤會,六弟千萬可別記仇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