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袁紹心情大為暢快。

至於說兒子的事兒,早就被他忘了一乾二淨,比之玉璽,一萬個甄宓都不值一提。

只見他伸手接過玉璽,眼中的貪婪之色一閃,最終又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這東西,他現在還不能據為己有。

“張常侍,這玉璽,不能交給你。”

此時的張讓,早已面如豬肝,他一張臉氣的通紅,渾身上下都在顫抖,死死的盯著袁紹和林山兩人。

這倆貨把自己耍了!

“不錯。”

就在此時,兩位穿著華貴的老漢走了出來,其中一人,面容與袁紹極為相似,而另外一個,也有幾分相同。

說話的那人正是袁紹的叔叔,袁家的家主,太尉袁隗。

只見他顫顫巍巍的拄著柺杖,一字一頓的說道:

“玉璽,乃傳國重器,先帝已古,新帝未生,當交由太傅……”

他看向身邊的那人。

那人正是袁紹的父親,太傅袁逢。

“待新君登基,再交由其掌控,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他聲音沙啞,但卻帶著無比的威嚴。

三公之二,兩位同時現身,他們雖然手中兵權不多,但卻代表了天下計程車人。

每一句話的重量,都難以想象。

這驚人的變故,以最快的速度,傳向洛陽所有人的耳中。

袁家的這兩位,要與張讓對抗了麼……

他們不是一直在勉強保持中立麼?

如此的話,大將軍何進文武大權在手,縱是十常侍,也毫無生機。

“哼!”

張讓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通體冰寒,冷哼了一聲,竟出奇的,沒有說話。

只是那陰冷的目光,已經寒若冰霜,若非有這兩位震懾,恐怕真的要暴起殺人了。

“有功,不能不賞,有過,不能不罰!”

袁隗那雙老眼,竟帶著懾人的光芒,環視了一圈:

“甄家衝撞張常侍,罪無可恕。”

眾人大驚,這貨,難道要調轉槍頭,開始攻擊甄家?

這……他到底是什麼立場?

林山面色不變,緩緩轉過身去看向甄宓,微不可查的點頭點頭,似讓她安心。

“誅九族有些過分,但誅三族倒也勉強。”

張讓神色陰霾,這老傢伙既然投靠了大將軍,那麼,不可能給自己留面子。

“但……”

袁隗一頓:“尋找玉璽之時,甄家出力不少,此乃大功,不可抹殺,老朽以為,功過相抵,當恕無罪,亦不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