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玄連連嘆氣,語氣平靜,眉頭輕皺,似乎真的是一個孝順晚輩在擔心長輩。

就連語氣都毫無問題。

但是此情此景之下,他這種嘆息,哪裡有半點擔憂長輩的意思?

分明是怕獨孤長明,能夠活著回到他那一脈。

偏偏這小子還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哪怕已經沒,有外人在場,他也沒有絲毫其他的情緒流露。

乍一看,幾乎把他們這群自己人都瞞過去了。

「可是獨孤長明,好歹也是仙君二重天的強者,他若是突然身隕,上面一定會來查的!」

獨孤夅滅有些不放心。

「哎!夅滅長老,你此時,不就是代表了上面嗎?」

獨孤玄仍舊是湊著腦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我?」

獨孤夅滅愣了一下。

少族長這是什麼意思?

「夅思長老,去迎回我獨孤信堂弟的人,都是些什麼人?」

獨孤玄沒有回答,轉而又問道。

「回少族長,除了宗族執法隊中忠心於您的年輕人之外,還有老夫這些年豢養的死侍,以及僱用的殺手。

請少族長放心,此事,一定做得圓滿!」

獨孤夅思回答道。

「哎,我要什麼圓滿?夅思長老你可知罪!」

獨孤玄突然冷喝一聲,嚇得獨孤夅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冷汗長流。

「老夫知罪,還請少主明言指點!」

「我讓你派遣宗族執法隊去接回我堂弟,你為何一再遷延。

而且派出的人也都是酒囊飯袋,導致找到我堂弟之時,他已經被盤踞在家族周圍的盜匪所殺!

我獨孤家一位天才死的不明白,他身上的冤屈也難以洗刷,甚至就連先祖年少之時所帶的佩劍都遺失了,這還是大罪嗎?」

獨孤玄冷喝一聲,目光幽幽,頗為嚇人,似乎是動了真怒。

一瞬間,諸多長老都是撲通一聲跪下了。

臉色蒼白,冷汗長流。

似乎這一刻,有一座山壓在背上,讓他們呼吸都不順暢了。

「此乃屬下過失,還請少主責罰!」

獨孤夅思明知道獨孤玄是在演戲,但還是重重磕頭。

似乎真的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過錯一般。

「哼,我責罰?自有族規責罰,我責罰你做什麼!」

獨孤玄袖袍一甩,冷哼道。

轉而,他又看向獨孤夅滅。

「夅滅長老,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