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個身著澹紫長裙的女人聘聘婷婷走了進來。

行走間如弱柳扶風,搖曳生姿,風情萬種。

如果要用最少的詞彙來形容這個女人,那麼就兩個字:尤物!

這女人的年齡看起來大約三十許,雖已過桃李花信之年,但卻憑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一進門,便裹著一縷蘭花般的幽香拂面而來,令人有些迷醉。

這是侯爺的夫人?

看年齡應該是小妾……至少不是原配。

許長安猜對了一半,這女人小名芙娘,並非威遠侯的妾室,而是填房。

三年前,威遠侯的原配不幸感染風寒,不治而亡。

之後不到半年,威遠侯便迎娶了芙娘。

“妾身身子有些不舒服,讓許大人久等了……”

芙娘上前盈盈福了一禮,聲音嬌柔糯軟,猶如江南細雨。

“哦?夫人哪裡不舒服?在下略懂岐黃之術,如夫人不嫌,在下可替夫人診斷一番。”

本是信口一言,沒料,芙娘竟福了一禮:“如此有勞許大人。”

說完,款款上前坐在許長安身側,輕挽衣袖,一隻玉藕般的手臂懸空輕擱在椅子的扶手上。

好吧。

許長安也坐了下來,伸出三根手指搭脈。

片刻後,不由訝然道:“夫人練過武?”

芙娘倒也沒有否認,點了點頭:“嗯,妾身孃家也算是武術世家,小時候練過一些基本功。”

“原來如此……夫人的脈象的確有些不太平穩,氣淤於胸,應該是心情低落導致。”

聞言,芙娘臉色一動,似有些驚訝:“想不到許大人如此精通脈理,一下子便診斷出妾身的病因。”

許長安謙虛地笑了笑:“一半診斷一半蒙,畢竟侯府出了大事,想來夫人心裡也不好受。”

芙娘幽幽嘆了一聲:“又被許大人說中了。小侯爺正值青春年少,突然離奇身亡,別說侯爺,就算妾身也很難接受。”

一聽此話,許長安下意識問:“不知侯爺的身體狀況如何?”

“侯爺身體抱恙,這幾天一直臥床休息,故而不便見客。”

許長安點了點頭:“理解!在下此來是受朱大人之託。

朱大人說,經官府一再查驗,小侯爺確係拔劍自刎,但侯爺卻不信。

所以,在下想親自去看看現場,不知夫人能否安排下人隨同在下前往?”

“要不妾身陪同大人一起過去。”

“夫人身子不適,還是多多休息為好。”

芙娘搖了搖頭:“沒事,走一走或許會好一點。”

說完,一手撐著椅子扶手站起身來。

“啊……”

沒料,剛一起身,似乎沒有站穩,身子一歪,眼看著就要跌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