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宴會。

那個朋友名叫向治,其實二人也算不上什麼多好的朋友,只是兩家有些故交,長輩常有往來。

向家在錢塘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家底豐厚。

席間,向治頻頻勸酒,秦松本來酒量不大,被多灌了幾杯,喝的有點多。

加上天色已晚,於是在向治的安排下宿於向家。

睡到半夜時分,秦松被一泡酒給憋醒。

屋子裡沒點燈,秦松摸索著準備下床。

結果一摸,卻摸到身側還躺著一個女人。

秦松吃了一驚,極力回想昨夜的情形,好像記得自己是一個人睡的,怎麼枕邊會多了個女人?

這時,他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而且這時候也慢慢適應了屋子裡黑暗的光線,不由瞪大眼睛仔細瞅了瞅,隨之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大叫……

他隱隱看到,那女人的臉上全是血。

“來人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秦松嚇得跌跌撞撞衝了出去。

動靜驚醒了府裡的人,紛紛跑了過來。

向治也衣衫不整趕了過來,一見秦松的面,不由一臉驚怒:“秦松,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松對向府又不熟,加上天黑,他怎知在哪裡,只是一個勁地說出人命了。

有丫鬟跑到屋子裡一看,當即發出一聲尖叫:“三娘子死了……”

三娘子,乃是向治去年納的妾,因為是第三房,所以府裡下人都稱之為三娘子。

向治也衝進屋子裡看了看,隨之衝出來一腳將秦松踢翻在地,一臉悲怒地大吼:“你這個畜生,我好心請你喝酒,你竟然色膽包天,跑到我女人的房裡……”

直到那一刻,秦松方才知道,這間房並非客房,而是向治的小妾巧蘭的房間。

如今,他大半夜從巧蘭的房間跑出來,巧蘭死在床上,他的手上沾滿了血,就算渾身是嘴也講不清楚。

“先生,雖然學生當晚喝的有點多,但也隱隱記得,當時是有向府的下人帶著學生去的客房。

學生一覺睡到半夜才醒,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巧蘭的房間?更不可能殺她。

學生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學生……”

聽完秦松的遭遇,許長安不由若有所思。

他想起了一個聊齋裡的故事:辛十四娘。

辛十四孃的丈夫馮生,遭到一個姓楚的同窗陷害,也用的是類似的方法。

當然,類似的陷害手法民間有很多。

只不過,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還需要慢慢調查清楚。

“秦松,就目前來說,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畢竟你那種情況相當於是抓個了現行,而且向府有那麼多下人當場見證。”

“先生,求求你救學生一命。學生不是怕死,只是不願死了也揹負這麼一個恥辱的罵名。”

“放心吧,只要你是無辜的,我一定替你討還一個公道。”

“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離開大牢之後,許長安來到縣衙門外,說要求見縣令。

結果,守門的衙役好言相勸道:“許老師,縣尊大人心情不好,別說願不願見,就算見了,恐怕也很難談成事。”

“哦?縣令大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