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郎中開的藥方,這幾副藥要分半個月服用,結果卻在一天之內強行給阿牛灌服。

阿牛受了內傷,本身就很虛,哪裡經得住如此大的劑量?

這些事,阿秀心裡一清二楚,但卻故意裝作不知。

因為她心裡很清楚,只有丈夫不在人世,她的命運才能徹底改變。

這對狗男女肆無忌憚,白日宣那啥,卻不知道二人的之間的言行已被人盡收眼底。

許長安之所以安排棺材異響這一齣戲,就是想看看曾勐與阿秀是什麼樣的反應。

現在沒啥好說的了,一切正如他所推測的那樣。

回到義莊,許長安便將自己剛才所見所聞的事講了一下。

秋生一臉遺憾:“唉,早知道我也一起去……”

“嗯?”九叔怒目而視。

“師父,我的意思是說,咱們不能饒過這對狗男女。”

九叔嘆了一聲:“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自古民不舉,官不究。咱們與這阿牛非親非故,憑什麼去告?”

文才一副氣憤的樣子:“那就這樣算了?”

許長安笑了笑:“九叔說的沒錯,民不舉,官不究。但是,如果這對狗男女自己去自首呢?”

“哦?”九叔眉頭一挑,似有所悟。

秋生的腦瓜子的確夠靈光,一下子想到了許長安心中所想。

“我知道了,咱們可以扮鬼嚇他們,嚇破他們的膽,讓他們自己乖乖講出來。”

“這……”九叔有些猶豫。

秋生又道:“師父,扮鬼只能算是惡作劇,可不是什麼縱鬼行兇。

再說了,這事用不著師父你出面,你就當著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九叔一臉正色,轉身而去。

“太好了,長安,這一次咱們可得好好鬧騰一番……”

有了師父的默許,秋生更加來勁,拽著許長安開始商議如何作弄那對狗男女。

當夜。

譚家武館後院。

兩道黑影鬼鬼祟祟摸到一間亮著燈的廂房前,透過窗縫觀察屋子裡的情形。

結果卻大失所望。

其中一個黑影小聲滴咕道:“真是晦氣,本以為這對狗男女會做點什麼……”

“秋生……”

“噓,說了不許叫名字。”

“哦……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別急,先聽聽他倆在說什麼……”

屋子裡,曾勐與阿秀雖然躺在床上,摟在一起,但卻一直在聊天,啥也沒幹。

總不能一天到晚埋頭苦幹吧?

燈也沒吹,估計是心裡發虛。

“阿勐,我心裡終究有些不踏實,武館裡的那些弟子都知道咱倆的事……”

“別擔心,他們絕不敢亂傳。再說了,等人一下葬,就算外面的人知道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