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一臉嘲弄地走上前去。

他要用點手段逼這傢伙講出幕後主使,看看到底是斧頭幫,還是有人想為已經嗝了屁的彼得報仇。

不料,走到絡腮鬍子面前時,那傢伙竟然手腳一陣抽搐,口吐白沫……

看樣子,口中早就準備了特殊的劇毒,能讓人幾秒鐘內死亡。

雖說線索就此中斷,但許長安稍一思忖,這恐怕不是斧頭幫那夥人能辦到的。

這背後的勢力,想來不簡單。

有點意思。

許長安突然有些振奮起來。

來到功夫世界之後,總感覺日子太過平澹了一點,頗有一種獨孤求敗的感覺。

如今終於有一點點感覺到刺激了。

十里洋場,風雲際會,不如放開手腳,痛痛快快大幹一場!

“咦?長安,這麼巧?”

許長安剛走進城寨大門,卻見星仔正準備出門。

“你要上街?”

“嗯,我去一趟佰樂門。”

一聽到這個字眼,許長安不由眼神一亮。

坊間流行著一首詩:月明星稀,燈光如練。何處寄足,高樓廣寒。非敢作遨遊之夢,吾愛此天上人間。

這首詩雖不怎麼樣,但它所形容的正是佰樂門的繁華。

來到申城這麼久,許長安一直只聞其名,尚未去親眼見識過。

於是乎,衝著星仔意味深長道:“怎麼,贏了一筆錢,心癢癢了,準備去佰樂門尋個樂子?”

星仔一臉漲紅,趕緊擺手:“沒有沒有,我……我去找肥仔聰。”

“肥仔聰?”

“嗯!”星仔點了點頭,嘆了一聲:“上次吵了一架後一直沒見他,我以為他回老家去了。

昨天無意中聽人說,原來他去了佰樂門做侍應生。”

“原來是這樣,走,一起去。”

佰樂門位於城西,這裡本是華夏的國土,但因當前的局勢混亂,被洋人給劃成了租界。

也正是因為如此,方才會出現表面的安定以及畸形的繁榮。

二人一起走到大街上,先叫了輛人力車坐了一程,又換乘電車來到了佰樂門。

此時,華燈初上。

門外的霓虹燈早早亮了起來,彷佛萬花筒一般不停地變幻著。

小車一輛接一輛駛來,陸陸續續走下一些大腹便便的商賈,珠光寶氣的女人。

門外的侍應生笑容可掬,不停地招呼著客人。

一見許長安二人走向旋轉門,笑容似乎一下子凝固了。

以貌取人,自古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