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悅看著費先生在姐姐的墓前,由於年事已高,他已沒有她記憶中那樣俊挺了。

他揹著對她。

她還沒有看到他的正面。

不知道幾十年不見,他變成什麼樣子了。

有程玲鈴這個擅長使毒的人在場虎視眈眈的,鳳悅很識趣,就站在那裡並沒有上前去。

但她的視線一直膠在費先生的身上,看著費先生慢慢地蹲下身去,伸出手去輕輕地摸著墓碑,並沒有撫摸姐姐的遺照。

不是費先生不想,是他不敢。

在他心裡,家主就是他的天他的地。

他敬著她。

不管他對家主是什麼感情,他對家主都是尊敬有加,不敢有半分的冒犯。

就是摸一下墓碑上的遺照,他都覺得是在冒犯家主。

他輕聲地說著什麼。

鳳悅聽不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裡酸澀得很。

在他的眼裡,永遠都是姐姐。

剛才他從她面前走過,看著她在地上抽搐,愣是一眼都不看她。

她到底哪裡不如姐姐了?

忠伯和他的家主嘮嘮叨叨了好一會兒,他才站起來。

一下飛機就直奔鳳家墓園而來,大家都還沒有吃飯,也都餓的了。

“家主,我先帶阿盈小姐回去吃飯,我們坐了幾個小時飛機回來,下了飛機就先來看你,還餓著肚子呢。”

“對了,還有鈴丫頭,你是不知道鈴丫頭誰的,她算是我的徒弟,不過我沒有正式收她為徒,她是神醫的徒弟,我不想搶人家的徒弟,閒時,指點指點她功夫,就這樣。”

“在我心裡,她也算是我的徒弟的,她是個很懂事,也很厲害的丫頭,我叫她過來給你上支香,見見她。我能活到現在,回來見見家主,多虧了神醫和鈴丫頭。”

“以前是神醫在我身上花了不少的心血,後來是鈴丫頭,為了我的健康,為了讓我活得更久一點,鈴丫頭可以說是費盡心思的,他們都是我的恩人。”

忠伯說著,扭頭對程玲鈴說道:“鈴丫頭,你也給我家主上支香,讓我家主好好地看看你。”

程玲鈴警告地掃了鳳悅等人一眼,便走過去給忠伯的家主上香。

商太太夫妻倆則是盯著鳳悅等人看著。

免得他們趁機跑了或者在背後捅他們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