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房間裡很安靜,只能外面的風呼嘯而過,時而捲起積雪。

小雨醫師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棉被露出她半個臉。

白拿鐵偷偷爬起身,坐在床沿。

穿上社恐靴子。

“你試試,能不能把她體內的藥性,也給抽出來。”

白拿鐵掀開棉被,露出小雨醫師的腳丫。

然後把靴子湊上去。

這個確實可以,白拿鐵很快感覺到,靴子變緊了一些,靴子裡似乎多了什麼東西……

而且,白拿鐵突然發現,社恐靴子,好像不怕小雨?

因為是老闆娘,是熟人,所以不社恐?

這……也不算壞事。

很快,小雨醫師體內的毒素,全部抽了出來。

白拿鐵鬆口氣。

卻見,小雨醫師幽幽轉醒,坐起身,看到白拿鐵,從下面掀開棉被,不知道想幹什麼。

“小白……你……”

……

返血治療很快就推行開來。

醫院的醫師、護工們,帶著消毒之後的小竹管,散佈到城中的各個街區,給居民們進行採血。

每一個人採到的血,都會在小竹管上做記號。

等以後拿解毒藥的時候,還要再來取這一管。

藤甲廠也不例外。

空置車間裡,小雨醫師帶著兩個護工,給工人們排隊取血。廢土沒有太專業的裝置,小雨醫師拿著銀針,蘸著烈酒,烤過燈火,就能給人血管來一針,放出鮮血。

每一次放血,都放到專門的小竹管裡。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編號。

“老李,七七二六五四三八,記住啊……

“老王,七七二六五四三九,記住啊……”

旁邊,白拿鐵認真看著,站在那裡,穿著風衣,面無表情,彷佛一尊定海神針,讓工人們都能安下心來,不再多想。

但是,白拿鐵的內心,其實也有疑慮。

敵人投毒,到底是想幹嘛呢?

動機何在?

想要屠城?

可是,這種毒,沒有那麼狠。

不太狠,而且還是一種很貴的毒。而且還是必須用返血法才能解掉的毒。

就好像……

敵人的目標,並不是屠城,而是要,逼迫鎮守官使用返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