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白拿鐵坐在醫務部門外,拿著蒲扇,扇火煎藥。

孫水壺坐在他身旁。

“陳綠這小子,現在差不多康復了。

“他的馬仔放出話來,大家都可以去探望他。

“諾,你看,這幾個也是跑去巴結的。”

孫水壺壓低聲音,用下巴指一指旁邊經過的幾人。

白拿鐵抬頭看了一眼,只見這幾個傢伙,沒有人空手。或提著臘肉,或拎著活雞。

這禮物都不便宜!

廢土肉食緊缺,這些禮物,都價值大幾百塊錢。

孫水壺咂咂嘴。

“就這,還算寒磣的。

“現在給陳綠送禮,最好要送子彈。

“自己有子彈,就送自己的。

“自己沒子彈,那就掏錢買子彈去送。”

白拿鐵突然明白過來。

“所以,你那些賣了兩千塊的子彈……”

孫水壺得意點頭。

“嘿嘿,賣給陳綠的舔狗了。”

白拿鐵心中頗有些感慨。

鎮守官一個月工資,也就兩千塊。

為了舔陳綠一口,甚至可能舔完就被忘掉,便幾百幾千花出去,這種行為,只能說……很難理解。

廢土之上,所謂天才,分量如此之重麼?

突然,白拿鐵看到,馬大壯走過來。

“小白啊,來上班麼?

“有件事,和你說一聲。”

馬大壯滿臉堆笑,湊上前來,蹲在兩人身旁。

“聽說你前段時間,崩了一個弱雞瘋子,撿了一筆軍功?”

白拿鐵和孫水壺,面面相覷。

確實崩了一個瘋子。

確實得到一筆軍功。

但怎麼就變成“撿了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