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冷冷。

白拿鐵和孫水壺,守著煎藥壺,正在煽風點火煎藥。

主要是白拿鐵的工作,畢竟白拿鐵上班。孫水壺在旁邊,偶爾打打下手。

“老白,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我們那次用馬車送孫婆婆,你開了好幾槍。

“那幾槍,射速可真快啊!”

孫水壺滿是唏噓。

“當時你沒有多說,我也就沒有多問。

“我知道你是低調的性格。

“後來想一想,還是你夠兄弟。

“一年前,你剛加入鎮守官的時候,我帶你跑手續,我帶你選宿舍,帶你去食堂,從那時候,我就感覺你夠兄弟。”

白拿鐵一邊煎藥,一邊莫名其妙。

孫水壺咋回事?

怎麼還尬吹起來了?

卻聽孫水壺咂咂嘴。

“你一直都是天才槍手吧?

“你……你一直裝成廢柴……

“哎,其實我懂。

“也沒啥必要的!真沒啥必要的!”

白拿鐵更莫名其妙。

“你到底在說什麼?”

孫水壺彷彿看穿了一切。

“明明是個天才槍手,非要每次測試都倒數第二。

“你到底圖什麼呢?

“我懂……你只是想陪我一起吊車尾。

“你是怕,怕自己變成天才,和我這個廢柴沒了共同話題,怕和我不在同個世界,怕和我再玩不到一起去。

“你這個人啊,心思還真是細膩!

“其實沒必要的。我孫水壺交朋友,不在乎什麼天才什麼廢柴。

“廢柴可以是我真兄弟。天才我也不會區別對待。”

白拿鐵聽著孫水壺飽含感情的唏噓,整個人相當無語。

如果孫水壺是個漂亮妹子,那這種“自我攻略”,還真就蠻不錯。

可惜,孫水壺只是個三十多歲鬍子拉碴的男性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