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對了,我忘記了,縣太爺在家,來人,把縣大老爺接過來。」

薛宵煜淚流滿面:「多謝你還記得我這個縣令!」

薛宵煜在四個衙役的簇擁下,趾高氣揚地問道:「是哪位舉報的?有何貴幹,找本縣太爺?」

林菲粵對他頗有幾分敬意,欠身道:「老奴向氏菲粵告,說那蘭蘭唆使家父、母后破壞我的暖房席,其心之歹毒,又有證人,還請縣太爺治罪。」

薛宵煜點頭道:「那就好,那蘭蘭呢?」

李大柱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叫著縣蘭蘭過來,她雙膝一顫,跪倒在地:「蘭蘭給您請安。」

「是不是你慫恿了林菲粵的爸媽,破壞了我們的婚禮?」

向大軍和徐氏急了:「是她,還把時間都指出來了,還打了個手勢,說趙姑娘發了財,要我們也建房子,要讓寶嘉也找個老婆,我們都相信了,這才過來搗亂。

她又不讓我們說,那個小蹄子太狡猾了,幹了壞事還想撇清關係,真是可笑!」

向徐氏朝蘭蘭呸了一聲,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向蘭蘭急得哇哇大叫:「我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如果你真的愛自己的孩子,那我也不會讓你這麼做,說到底還是因為你自己貪財,憑什麼要賴到我頭上?」

李大柱簡直不敢相信:「蘭蘭,你幹嘛要這麼做?向姐對你那麼好,上次你搶了她的魚,她都饒了你一命,你不但不領情,反而要置她於死地?

我對你很失望。」

向蘭蘭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把所有的委屈都宣洩了出去,「都怪你沒用,我哪裡不如她了?

現在她混的風生水起,你卻跑到她家裡討好,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向招娣,你這是在勾引我的男人嗎?你都有男朋友了,還想讓我老公天天跟在你身邊,你是不是太貪心了,一屋子的男人,還不夠你吃?」

「啊!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心中一暖,但礙於林菲粵的身份,也不好多說什麼。

李大柱氣得七竅生煙,他還是頭一次覺得這個女人這麼噁心。

薛宵煜冷哼一聲:「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傢伙,我現在還在這裡,你的意思是,我對向姐有意思?」

就算給她一百個膽,她也不會去誣衊縣太爺,她現在是真的心涼了半截,有縣太爺罩著,今天怕是不好辦了。

本來,像這樣的爭執,最多就是撕成碎片,揍一頓,然後就揭過了,根本不會有人來告他們,畢竟,縣令大人是很忙的。

只是村裡有個縣令,所以才會出了這麼大的事。

李大柱也跪了下來,「向妹,我是藍藍的老公,是我教育無方,讓你見笑了。」「你又不是她父母,這孩子,從小就是個壞孩子,想改都改不了。」李大柱摸了摸向蘭蘭的腦袋,「跟向姐說聲對不起。」

「不!」

向蘭蘭心中充滿了怨意,這是自己的丈夫嗎?膽小鬼,廢物。

「向兆迪,你也不吃虧,我雖然挑撥了你家的關係,但也不會觸犯法律。縣令大人,您是縣縣令,但也要依法辦事,我答應蘭蘭,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薛宵煜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個女人,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