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說的都是真話啊,都是真話”小偷連忙辯解。

“你知道,這個小區安保系統花了多少錢嗎?三千多萬,全區域無死角監控,四米高的圍牆大門進出刷臉,你都能進來,現在松市小偷素質都這麼高了?而且........”

劉天賜笑著說,然後從一旁桌子上,拿起來三個非常小巧的工具,兩個很小的刀片,一個白色的長針,看樣子都是特別定製的。

“小子,一個刀片藏在腦袋後面的頭髮,一個插在鞋底,針藏在袖子裡,你這三個地方藏的,繩子、手銬你都能對付的了啊,你以為我沒見識這都都快趕上特務了”

劉天賜說著,狠狠的跺了一腳,小偷愣了一下,定睛一看劉天賜手中的東西,頓時面如死灰,都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做小偷這麼多年被抓住也是常有的事情,他大多時候都能靠這三件東西逃出來,從來沒有人把這三件東西都找出來過。

其實他不知道,劉天賜此時也在暗中僥倖,他最開始只找到了最明顯的頭髮後的刀片,因為他也聽說過小偷身上都藏著工具,只不過看到特殊形狀的刀片,劉天賜突然想起來當兵時,一個老兵講的故事,說的是他們有一次協助國安抓捕入境特工時,看到國安人員在特工身上像多啦A夢搜出了一大堆的東西,巧了就這三個地方劉天賜覺得挺有意思,記得最深。

眼見著騙不過去了,小偷這才鬆口,嬉皮笑臉的說道:

“大哥,您真是好眼力,其實您說不定真認識我,我叫郝龍,松市的老少爺們給面子都管我叫郝寶子”

“你就是郝寶子”劉天賜和沈小雪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二人知道倒不是因為郝寶子是多大個人物,主要是這小子前段時間跑到一戶人家盜竊的時候被設俘警察逮了個正著,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發現幾年松市大多數盜竊懸案都能跟他對上,直接就給判了六年。

至於劉天賜和沈小雪怎麼知道他的事情,是因為這小子越獄了,要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每個監獄都戒備森嚴,很多年都沒聽到越獄的訊息了,這小子以一人之力打破了十多年的記錄,這件事情幾乎成了前段時間全城人聊天調侃的談資,松市甚至臨近的幾個縣市都在組織搜捕,一個多月的時間獎金都從十萬漲到五十萬了。那段時間這小子就是松市人眼中行走的金元寶。

漬漬

沈小雪饒了幾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說道:“把你傳的挺厲害的,也沒看見你多個手啊,都快把你傳成神偷了”

郝寶子帶著一絲自豪的說道:“這位美旅,過獎了,混口飯吃,混口飯吃”

劉天賜腳下一用力,頓時又把郝寶子疼得連連求饒。

“我聽你在這吹牛逼呢是不?我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郝寶子現在是真怕劉天賜,剛才那棍子再結實點都能把他打死,他急忙回答:“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外面都在搜捕我,我要出去肯定就被抓了,所以我根本就沒有跑,我從逃出來那天就躲在這小區的地下車庫裡。

郝寶子說話的時候臉上的傷口一直在疼,他緩了一會繼續說道:

“至於怎麼進來的,只能說這開發商還是不夠聰明,我是直接趴在一個運傢俱的卡車地盤下面進來的,剩下的我就說的都是真的啦,我就是來找點吃的,自從喪屍病毒爆發後,我能找到的食物都沒了,只能利用開鎖的技巧找點了,不過有的別墅裡面有喪屍我怕打不過,找了好幾家就您家食物最多,我是真不知道您家還有人啊,我都十多天沒看見活人啦,大哥你真別殺我啊,我就是個小偷啊”

他說話的時候劉天賜就盯著他的眼睛,根據眼神來看應該是沒有說謊,當然劉天賜只是在部隊學過幾招審訊的招數,也不是很專業。

沈小雪衝劉天賜使了個眼神,劉天賜悄悄點點頭態度轉變了些道:“行吧,我相信你說的”說著解開了郝寶子的繩子。

“你走吧,我們的就當沒見過你,反正現在也已經末世了”

哪知道郝寶子站起來之後並沒有著急走,反而噗通一下跪在劉天賜年前,焦急的說道:“大鍋,要不你收留我吧,我這幾天是真被喪屍追怕了,求求你了,以後我就聽你的”

郝寶子倒也不是傻子,從劉天賜在這個世道有一地下室的物資來說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而郝寶子除了會開鎖、偷東西別的什麼都不行,就這個小身板連女喪屍都不一定能收拾掉,最關鍵是這貨膽小如鼠要不然也不會一直躲在停車場,地上別墅裡到處都是席夢思供他睡。

劉天賜愣了一下,剛想要拒絕,就看到一旁的沈小雪一頓衝他使眼神。

“行吧,但是說好,如果你有別的心思我立馬弄死你”

郝寶子聽了連連點頭,沈小雪去樓上找出醫療包讓郝寶子自己包紮一下,然後跟劉天賜走到一旁。

“你怎麼要留下他”劉天賜小聲的問道。

沈小雪偷偷掐了他一下說道:“你是不是傻,這種人現在對咱們可有大用,遠的不說,你要清理園區喪屍怎麼進別人屋?還有現在整個城市都是沒有主的,他就是咱們的鑰匙啊,你是不是傻,而且最關鍵的時候……”

沈小雪咬了咬嘴唇,最後的話沒有說出來,而劉天賜卻明白了妻子的意思,這麼說自己還撿了個寶貝,看著笨手笨腳的郝寶子,劉天賜衝沈小雪使了個放心的眼神,然後走過去幫忙包紮臉上的傷口。

郝寶子對劉天賜畏懼的不行,但是看劉天賜主動幫他包紮膽子也大了起來,兩個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要說郝寶子也是見風使舵的好手,不一會就跟劉天賜聊的火熱,一副小弟見大哥的樣子,只不心裡是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而劉天賜和沈小雪夫妻心裡同樣打著萬分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