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快回去休息。”紀澈嚴厲地說道。

“哦。”姬小魚衝著蕭成顥吐了吐舌頭,以示無奈,便乖乖地回去睡覺。

“蕭公子請留步。”還未等蕭成顥轉身離去,紀澈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

看剛才的情形,蕭成顥哪裡不明白,他剛剛準備逃離這是非之地,便被紀澈叫住。

蕭成顥乾笑一聲:“紀兄有何事?”

紀澈的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讓蕭成顥頓時寒毛直立:“你可知她是何人?”

蕭成顥沒想到紀澈如此開門見山,連迂迴之地都沒留,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姬小姐確已告知在下。”隨後急忙補充,“我絕不會洩露你們的身份!”

紀澈依舊盯著蕭成顥,右手向身後的佩劍摸去,似是想要拔劍,看得蕭成顥冷汗直流。

遠處,姬小魚回過頭,看見二人依舊僵持在甲板上,不由得喊道:“紀澈哥哥。”

紀澈冷哼一聲,也不表態,只是將手從劍上拿開。

蕭成顥說道:“若紀兄沒什麼事,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還不待紀澈說話,蕭成顥嗖地一聲消失在甲板上,速度之快,就連紀澈都追趕不上。

回到艙室,蕭成顥不禁抹了抹額頭,暗道一聲,戀愛腦真是可怕。而修為高深的戀愛腦尤為可怕。

雖然蕭二公子不近女色,那也只是瞧不上那些胭脂俗粉罷了,並非真的不懂風情。

看紀澈對待姬小魚的態度,明眼人一瞧便知。

紀澈自是心中不忿。

今日晚膳過後,姬小魚說要去看看海,紀澈也沒有在意,獨自找了一間房間修煉。

紀澈身為修煉狂人,自然是一得閒暇便抓緊時間修煉,況且在內海之中,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而蘇河早就因為暈船,早早地便歇息,倒惹出紀澈一番嘲笑。畢竟他的本體幻天青蓮,可是生長在幻海中的。

紀澈臉色發黑,一臉不爽地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蘇河一臉蒼白,看著紀澈,突然笑了:“遇到情敵了?我說小魚對你也沒什麼意思,你還是不要再執著了。”

紀澈回頭盯著他:“你怎麼知道?”

蘇河嗤笑一聲:“你都寫在臉上了,誰不知道?”

紀澈眼仁突然漆黑得深不見底,瞳孔中蘇河的映像消失不見。蘇河感覺血液都凝固了起來,身周突然形成一道夢幻般的水波,這是他身體的本能反應,他能感覺的到,紀澈這次是真的起了殺心。

還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紀澈瞬間來到他身邊,冰涼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嚨。

隨後紀澈將他提起來,用力搖晃他的身體。蘇河頓時感覺頭暈噁心,胃裡也是一陣翻江倒海,只是被掐住喉嚨,想吐也吐不出來。

紀澈一腳踹開房門,將他丟了出去。得到解脫的蘇河哇地一聲吐了出來,彷彿連五臟六腑都隨著汙穢之物向外翻騰。

蘇河渾身無力,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憤恨的眼神盯著紀澈。

紀澈一聲冷哼:“你敢說出去,我就把你丟進海里。”

說完,紀澈拾起被踹出去的房門,好好地安放在它原本的位置,將蘇河擋在了門外。

蘇河渾身一哆嗦,他對於紀澈的話深信不疑,況且現在自己情況不妙,報仇之事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