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馬兒可不管那麼多,不舒服了直接放出來,只見天空一陣紫氣騰開,四周都瀰漫著那馬釋放出來的惡臭氣息,一時間整個飯堂門口成了一個沼氣池。

冷清秋嘴角傾斜,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此刻,他今日積攢的情緒,終於得到了釋放,看著正在解救糧草的外門弟子,他發出一聲冷笑,掉頭就要往外走去。

老農卻一臉疑惑,今天這孩子,吃了火槍藥麼?在宗門裡幹這種惡作劇,怎麼跟小孩一樣。

“你怎麼了,孩子?”

他直截了當,想要了解冷清秋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面對這個故人,冷清秋也不再倔強,硬是撐了一上午的眼淚在此刻徹底決堤。

“老伯...他們欺負我...我被趕出宗門了”

無論之前冷清秋的地位多高,修為有多麼出眾,在老農的面前,他都一直像個孩子。

老農抱住受傷的冷清秋,用手輕輕撫慰他,試圖讓他的心情緩和起來。

“清秋啊,不是我說你,你難得狂一狂得了,不能玩脫了啊。”

他很是明白冷清秋與生俱來的孤傲,年少有為,直接就步入了靈聖宗的內門,這放在誰的身上,誰的心裡都會滋生一種狂妄之意。

但不論如何,冷清秋就這麼潦草的離開了,他覺得這個事情並非那麼的簡單。

懷中的冷清秋蠕動著身子,一抽一抽的哭泣著:

“這個墨軒,真的是個畜生啊!當初和我一起設計林凡他們,現在反過來咬我一口,我今天辯都沒處辯,丟死人了!!”

“這麼說,林凡一行人是你設計陷害他們出走的了?”

他勐的一推,冷清秋被彈了出去,一臉茫然:

“老伯,怎麼了?”

看來,冷清秋沒有否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所以那幫來我家的黑衣人也是你安排的了?”

面前的冷清秋勐地搖頭,雖說他向來大手大腳,但他有個原則:

沒做過的事情,他是不會認的。

雖然說他做過的事也是會因為嘴硬不承認,但這完全是兩個性質不同的事情,無中生有,他可不做這個背鍋的冤種。

交談間,他突然想起了墨軒。

“墨軒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他經常手底下有一幫亂七八糟的人,神神叨叨的,我也不太知道具體是些什麼樣的人,極有可能是他們。”

老農沒有多說,帶著冷清秋就是朝外走去,對他悄聲說道:

“這個墨軒,我一定會弄個清楚...你放心好了。”

冷清秋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冷白的面板上舒展出燦爛的笑容。

“那就謝過老伯了!”

他抬起手,動用意念把馬車緩緩從飯堂拉了回來,由於糧草已經被弟子們卸完了,二人得把車子弄回來,不然去哪都不方便。

車子空空,在天空劃過一道紫色的弧,馬兒在空中騰躍,表情很是抽象。

嗖——

馬車在二人的面前緩緩下落,揚起一陣煙塵,抖落在周身,弄的人視線不清。

啪!

車輪輕輕的壓在地上,發出微弱的聲響,很是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