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管是一個30歲出頭的男人,穿著一絲不苟的黑色工服,在接到張念珠電話後,第一時間來到了員工宿舍。

“到底又是什麼事兒啊!你們一天天的,能不能給我安寧點!”

“陳主管,”見到靠山來了,張念珠就跟灘爛泥似的糊在了男人的身上,一隻手就勾著他的臂彎,看似在訴苦,實則就是在撒嬌。

“還不是江晚晚,又欺負人家,你看,她把我整張床上的東西,都弄進了廁所,現在溼嗒嗒的,讓人家怎麼睡啊。”

說完,還假惺惺的擠了兩滴淚出來,她本就有幾分姿色,又極會拿捏男人,因而倒是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韻味。

陳主管是個男人,被女人如此依戀,自是起來些許征服欲來。

他張口就是對江晚晚的訓斥,“江晚晚,怎麼又是你!都多少次了,我當初也是看你可憐,才給你一個兼職的,安排了一個臨時休息室,你要是規規矩矩的也就罷了,還三天兩頭鬧事,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擱這兒鬧這麼大動靜,是不知道剛剛都有多少樓上的顧客投訴了嗎!要是他們退房,一間一千的房價,你出嗎?!”

“陳主管,你在主持公道前,要不要看看我的床又被張念珠弄成了什麼樣,是她先沒事找事的找我麻煩!”江晚晚陳述道。

“陳主管,你可別聽她胡說呢,我剛剛才不是找她麻煩,我剛只是看她從外面風塵僕僕的回來,怕她感冒了,所以把我剛泡的熱湯,送給她喝。

誰知道她非但不領情,還打翻了我的保溫杯,你看,人家手上這塊,都被燙傷了呢。”張念珠嬌嬌弱弱地顯擺著自己手背上,剛被掐出來的紅痕。

陳主管和張念珠私底下,本就不太清白。

看到她細嫩的面板上果真有了紅痕,便也不分青紅皂白的衝著江晚晚冷呵道:“江晚晚,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在上次你們鬧矛盾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滾出酒店!

而現在,一週不到,你又故伎重演,是真把我說的話,當作耳旁風了!”

聽到他這番興師問罪的口氣,江晚晚內心的輕蔑,全數浮現在了臉上。

“陳主管,你這是被什麼東西糊了眼睛啊,怎麼總愛睜眼說瞎話,哦,我知道了,是張念珠的36D是嗎?”

被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陰陽怪氣的數落,陳主管的面子也是完全掛不住了。

“你別給我顛三倒四,你要是再敢敗壞我名譽,信不信我讓你離開酒店後,在整個京城都呆不下去!”

“噗哧。”江晚晚實在忍不住,當場就笑出聲來,“陳主管既然這麼厲害,要不給我狠一個看看。”

她知道陳主管一直都是嘴上功夫,所以壓根就不想把他當成一盤菜。

而半個人都快掛在陳主管身上的張念珠最受不了她這幅樣子,立刻發難道:“陳主管,別和她說有的沒的,她今晚把我的被子弄髒了,就得先賠錢。

而且,這個月她無故曠工了半天,害得我一個人忙裡忙外的,都快累死了,所以於情於理,她得把加班費也給我,加上今晚的損失,七七八八給個4000就差不多了。”

4000?

她怎麼不去搶劫。

她乾死幹活,每個月在酒店的兼職收入也不過4000塊,而且上次礦工半天,也是因為那晚陸湛在酒店纏著她,害得她沒了全勤,所以這個月未到手的工資也不過3500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