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人唇角微勾,挑起的眉角,無時無刻不在放電。

“你最近是不是中了什麼邪?”

江晚晚狐疑地望著他,神情中滿滿當當寫的都是奇怪,“大叔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這麼像個人了!”

“……”

他在她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為什麼這世上這麼多女人,他偏偏只能接觸這小東西,還只看上了這小東西。

在心裡無聲地嘆了口氣,陸湛往前一步按住江晚晚的發頂,彎腰直視著她,聲音低沉又磁性仿若帶著某種勾子,問道:“那你覺得以前好還是現在好。”

江晚晚瞳孔轉了轉,若有所思道:“我覺得你給錢的時候最好。”

“……”

這世上能讓湛爺無語的人很少,能讓他屢次無語的更少,估計也只有江晚晚了。

磨了磨牙根,陸湛沉默地抬手將江晚晚推進了衣帽間。

瞧了眼陸湛的背影,江晚晚有些莫名地歪了歪頭,不是他自己問的嗎?

她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

次日,信耀集團門口。

和往日的平靜不同,今天信耀門前擠滿了烏泱泱的人,其中最扎眼的便是正在網上被熱議的“江晚晚父親”。

原本聞訊而來想要採訪江晚晚的記者們看見他就像看見了新聞本聞,簇擁在江國華身邊,不斷地問著相關的問題,這種電視上才能看見的場景,也吸引了一批路過的人停下來看熱鬧。

江國華哪裡體驗過這種“眾星捧月”的場景,心裡越發起勁,面上就越裝得一副可憐樣,嘴上不斷潑著江晚晚的髒水。

直到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如游魚般從車群裡駛出,穩穩地停到信耀集團的門前,聚攏在江國華身邊的記者們才一鬨而散,湧向那輛黑車。

記者們紛紛將手裡的長槍短炮對準來車,甚至有人追在車旁大聲問話。

“江小姐,您的父親在網上喊話讓您迴歸家庭,您怎麼看?”

“江小姐,為了做實驗,您拖延母親的病情致死是真的嗎?”

“江小姐,影片當中讓保安趕走您的父親是確有此事嗎?”

“江小姐……”

蜂擁的記者們舉著話筒和各種收音器,一個勁往前懟。

直到車門緩緩推開,一條修長的腿踏著鋥亮的皮鞋邁出來,隨後露出的便是陸湛那張將清雋如玉的臉,矜貴淡漠和冷厲深沉的氣場伴隨他身,讓所有媒體記者的聲音驟然小了下去,就像是被忽然按了暫停鍵一般。

男人面容沉靜,下車後甚至沒有分給記者們半個眼神,卻沒有任何人敢說他倨傲。

只見這個在全京城甚至全華國都可以說至高無上的男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