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天朗氣清,明亮的陽光透過白色紗窗在室內寬敞大床上投下一片朦朧,身形高大的男人懷裡側臥著一個嬌小的人影,瑩白的小臉上浮著淡淡的睡紅。

一絲微風從窗簾角上鑽進來,捲起她頰邊兩根碎髮,將人撓醒。

江晚晚嚶嚀著翻了個身,隨手一搭就想抱住被子繼續睡,只是今天這被子總感覺有點奇怪,暖和倒還是暖和,就是捏著手感有點硬。

硬?

倏地睜開眼,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映入眼簾。

“喜歡嗎?要不要試試別的地方?”

格外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笑意,從耳蝸一路酥進顱內,撩得人心尖發麻。

“!”

瞳孔驟然放大,江晚晚手一縮整個人往後退,只是剛退開一點一隻微熱的掌心貼上她後腰,一個前推把她重新圈進懷裡。

她的臉頰驟然貼上他的脖頸,觸感細膩讓人難以忽視。

“跑什麼,昨晚那麼熱情,今天用完就跑?”

陸湛圈在她腰間的手忍不住微微收攏,貼著單薄的睡意布料掐緊了細軟的腰身,稍一用力將她大半個人都壓在自己上方,另一隻手掌按在她後頸輕輕摩挲。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江晚晚不想承認,她整個人都在這一瞬間酥了,大早上的是不是太刺激了一點!

所以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前一天的記憶緩緩復甦,然而她記得的最後畫面也只是昨晚臺上拉大提琴的陸湛,恍惚間她看見了他對自己投來專注的目光,眼底是冰山般清冷,而清冷底下似乎還帶著什麼她看不懂的情緒。

再往後便是零碎的畫面,車頂,搖晃的路燈,玻璃杯。

“想假裝不記得然後不負責?”

小姑娘一看就是在回憶,陸湛眸底笑意加深,伸手捻起她臉頰處一縷頭髮,別在耳後。

“我哪有!”

江晚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撐著陸湛胸口就想起身,手掌按上那片溫熱勁瘦的胸肌時,她心尖微顫。

就好像被按住的不是他,而是她的心臟,為了掙脫那份按壓,在胸腔裡前所未有激烈的跳動著。

“沒有不想負責?那你想怎麼負責,我不介意以身相許。”

江晚晚還沒離開,就被他驟然用力又按了回來,這一次的力氣明顯比之前更重,剛醒的江晚晚手腳發軟直接跌在陸湛身上,柔軟的唇瓣徑直壓上了陸湛露在衣領外的鎖骨。

他眸光微微斂下,一把翻轉江晚晚將她壓在身下,聲音愈發喑啞,“我可以理解為你在邀請我?早上的男人可經不起撩撥。”

兩人離得極近,呼吸起伏,交纏繾綣出極為曖昧的氣息,將空氣都燒得稀薄。

咬了咬唇,江晚晚紅著臉驟然屈膝,對著某個位置恐嚇道:“鬆開我,不然我就踢過去了!”

雖然嘴上的語氣是一副不好惹的架勢,但是她不知道她現在臉紅得不像話,看著絲毫不能嚇到人,反而讓人更加想逗她一下。

陸湛並不是一個對養寵物格外有興趣的人,但是他忽然就理解了圈內那些貓奴的心情,如果是像面前這隻動不動就齜牙咧嘴的小貓一樣可愛,那麼喜歡的話倒也正常。

望著小貓圓溜溜的清明水潤雙眼,他忽然啞聲一笑,低頭靠近幾分,同她鼻尖相觸。

“那你試試,反正賭的是你下半生的幸福。”

太不要臉了!她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