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辦公室的那場意外後,江晚晚短暫的陷入了一種只要對著陸湛就尷尬彆扭的情緒。

連帶著之後和陸湛一起坐車出行,江晚晚也坐得離陸湛遠遠的,然後小腦瓜一直朝著窗外,就好像窗外有什麼東西特別吸引她似的。

陸湛依然面不改色,姿態矜貴優雅地坐在一旁,修長指尖捏著一本財經雜誌,只是如果有人仔細觀察,會發現他許久都沒有翻過上車後開啟的那一頁。

小姑娘跨坐在他身上柔軟的觸覺令人心猿意馬,讓他都有些沉溺其中。

這種兩人互不說話的搭理的狀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出現過了,宋辭有些狐疑地掠過後視鏡中的畫面。

難不成是湛爺和江小姐吵架了?

但是看起來兩人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啊。

三人一路無言,直到車緩緩停到一棟影院門口,宋辭才默默清了清嗓子開口,“湛爺,到了。”

陸湛聞言合攏手裡的雜誌,低低應了一聲。

他率先開啟車門下去,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

“下來。”

江晚晚摳了摳座椅上的柔軟的真皮,小聲嘟囔,“可以不嗎?”

見江晚晚依然別過頭不看他,一副鬧彆扭模樣,陸湛不由得又升起逗弄她的心思。

其實陸湛平常並不會和他人有過多的接觸,更別說互動,冷得就像一把開過刃的刀。

唯獨面對江晚晚時,就算被罵他都覺得很有趣。

這種有趣和拿下一個專案或者創下一個新紀錄的有趣都不一樣,更簡單純粹,也更容易獲得。

“這麼歉疚?還是說你擔心傷到了我?”

陸湛微挑眉,眸中浮現調侃的笑意。

“我,歉疚?!”

根本不想搭理陸湛的江晚晚猛地轉過頭,她就算是尷尬得用泥巴把自己埋起來了,聽到這句話都會氣得從土裡一個跟頭蹦出來。

“你哪個眼睛看出我在歉疚的?!”

順著她話中的意思,陸湛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晚晚,“不是歉疚,那是害羞?”

遇見這種事,她作為一個女生害羞也正常,但是江晚晚就是不想在陸湛面前暴露出諸如害羞之類的情緒,總有種輸人一等的感覺。

畢竟明明是兩人一起遇見,憑什麼她這麼不得勁,陸湛看起來卻根本不在乎的樣子。

“呵,我怎麼可能害羞,我那是……擔心你本來就不行。”決心要掰回一成的江晚晚冷笑一聲,故作鎮定地瞥了陸湛下面一眼,“被撞了一下後,就更不行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宋辭:瞳孔地震!

這是他能聽的東西嗎,聽過後真的不會被湛爺鯊掉嗎?

而且,湛爺……真的不行嗎?!

宋辭表示他現在很想轉頭看一下,但是求生欲讓他控制住了自己的頭,他就像雕塑一般,死死地定在原地,佯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聽到江晚晚的出言不遜,陸湛眸中的笑意很快轉為濃厚深邃的幽暗。

他伸手按在車門上方,微微俯身仿若一隻準備獵食的豹子,渾身都充斥著危險感,“小矮子,看來沒有人告訴過你,男人是不能幾次三番地挑釁的。”

小矮子?!

這幾個字再次踩在江晚晚雷點上,剛被對方的危險性嚇退的膽子又重新佔據上風,“大叔,看來也沒有人告訴過你,女人是不能得罪的!”

“哦?四年前,沒讓你滿意所以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