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江晚晚從牙齒縫裡擠出了這兩個字。

而看到女人咬牙切齒的樣子,陸湛的嘴角微微勾了勾,片刻過後,他又淡淡地開口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江晚晚當場就硬了。

拳頭硬了。

這男人臉皮怎麼可以這麼厚,親了她以後還可以用如此波瀾不驚的口吻,和她說話。

“大叔,你剛親我了!”她提高分貝強調道。

“所以呢?”陸湛眉梢微抬,反問道。

“所以,你剛剛那個行為,是構成犯罪的,雖然我這條命也算是你救的,但是一碼歸一碼,我不會就那麼算的!”

擺放在餐桌下的雙手,已攥成了拳。

她生來就記仇,不管是誰,只要敢惹到她,她定會加倍奉還。

“要是氣不過,我給你親回來。”黯啞的嗓音中,還帶著一絲哄騙,他想他大抵是瘋了,他這輩子從不欺負女人。

可,嘗過了嘴上的甜美后,他卻可恥的,想要……更多……

“誰要親你了!”江晚晚低吼著,然後伸出手,把陸湛往邊上推了推。

她的手卻還是碰觸到了他性感的腹肌,手感好好,真是羞死人了。

如觸電般縮回了手,她故意別開腦袋,以遮擋住臉頰上的嫣紅,口氣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倔犟,“我不管,我現在很生氣,待會不管我說什麼,你都得答應我,沒得商量!”

……

兩個小時後。

江晚晚出現在了拘留所。

陰森溼冷的牢籠裡,一個穿著囚服的落魄女人,正縮在角落,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時候,她猛一抬頭。

霎時,她整個人就如發狂地野獸,從地上一躍而起,猩紅著雙眼,朝著江晚晚的方向,衝了過來。

她的雙手,用力拍打著鐵門,嘴裡張張合合,用難以入耳的汙穢字眼,不斷的嘶吼謾罵著:“江晚晚,你這個賤人,我會被關在這裡,是不是因為你!”

江晚晚疏離的扯了扯嘴角,“還是得虧你夠犯賤,不然這麼安逸的好地方,哪輪得到你來享受?”

見江晚晚雙手抱拳,一派志高氣昂的樣子,蘇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攥著鐵門“哐當哐當”直響。

“犯賤?我看你才是犯賤!昨晚,我差點因為你被車活生生撞死,你簡直就是社會的人渣,以為用身子舔來個男人幫你出頭,就能奈何的了我嗎?

別忘了,我可是蘇氏集團的大小姐!我爸腳跺一下,京城地界都能抖三抖,識相點,就趕緊喊你背後的男人乖乖放了我,要不然,等我正式亮明瞭身份後,他就算是跪下來求我,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弄死你們這對狗男人!”

看到了蘇瑤這狂妄的姿態,江晚晚“噗哧”一聲笑出聲來,“蘇瑤,能吹你就多吹會兒,我可以跟你保證,等你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後別說是吹牛了,可能連屁都不敢多放半個,還讓他跪下來求你?

哈哈哈,你怎麼在想的,你知道他是誰嗎?還恬不知恥的想讓他跪你,就不怕折壽?”

陸湛是何等人也,這輩子頂多跪個祖宗,蘇瑤這種朽木,她配嗎?

折壽二字,讓蘇瑤突然間找到了踐踏的由頭,“原來,你真的被老東西給包養了。五十歲,還是六十歲?天哪,江晚晚,你可真重口味,這都能進棺材的老東西,你都下的去嘴。”

其實,蘇瑤曾經見過陸湛兩次,第一次在魅色,第二次是在昨晚的運輸車輛上,當時,她只看到了陸湛的輪廓,看得出來很年輕,但是年輕又如何,說不定是那老東西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