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哪裡疼,告訴我,別忍著。”陸湛黯的嗓音,猝不及防的鑽入了江晚晚的雙耳。

被顧沉西那麼一說,她也意識到了自己好像哪裡失血過多了。

可是她記得很清楚,今天雖然命途多舛的經歷了很多,但也就臉部擦傷了而已,身上好像也沒落下什麼傷痕。

除非——

她雖然很不好意思承認,但是從她出現的時候,她就發現這碩大的公館裡,全是男人,就沒半個女的。

所以,如果不直白的告訴陸湛,她就有可能找不到衛生巾。

不得已,她仰著鮮紅欲滴的臉,“大叔,我好像……來那個了……”

“那個?”從沒接觸過女人的陸湛,有些捉摸不透她話裡的意思。

“我想去個洗手間,有拖鞋嗎?”她急吼吼地想要跳下床,而赤裸的雙腳剛碰觸到地面的瞬間,就讓她冷得倒吸了一口氣。

陸湛:“我抱你進去。”他莫名地想要好好的捧著她,不讓她受傷。

拜託,她是進去檢查褲褲上有沒有血跡,陸湛要是跟進去,讓她以後怎麼做人啊!

想到了待會洗手間奇奇怪怪的畫面,她的耳根不爭氣的紅了。

嗓音也帶著一股子的羞恥,“不需要,我自己進去。”

陸湛還想再說什麼,但還是拗不過她,嘆了口氣,蹲下身子,伸手握住她白潔無暇的雙足,悉心的為她穿上了一雙管家火速送過來的嶄新拖鞋。

而邊上,顧沉西對陸湛這一系列的操作,歎為觀止。

無數次的以為,是自己嗑了罌粟,要麼就是誤吃了河豚,導致出了幻覺。

眼前的哪裡還是那個金貴冷傲,彈指間,就可讓萬人俯首稱臣的天之驕子?

“陸湛,到底什麼情況?她是你的……誰?”顧沉西指著江晚晚離開的背影,眼中燃燒著滿滿的求知慾。

陸湛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未來的妻子。”

那沉穩的口吻,讓人無法懷疑他這番話的真假。

顧沉西一雙眉都快擰成了麻花,“不是,你不是不能碰女人嗎?可是剛剛……”

“我可以碰她,”陸湛說完後,又裝作漫不經心的補了一句,“而且她在三年前給我生了一個兒子。”

“什麼?!兒子!不可能啊,這有違醫學規律,你明明碰到女人就會發病,可是碰她就不會?難道說——”

陸湛已經準備好了,他說出類似於“難道說你們真是天生一對的”這種話來。

誰想,顧沉西卻是一臉驚奇的道,“難道說,她做過變性手術?所以你碰到了,才沒有任何排異現象?”

陸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是想死嗎?她是男是女,我比你清楚。”

看到陸湛這駭人的表情,顧沉西零秒認慫,“害,我剛就是怕你太緊張她的身體,所以故意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呵呵。”

他扯著嘴皮子,尷尬道。

洗手間的門,被再度開啟,門縫裡探出了一個小小的腦袋。

“大叔,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買個東西。”

“嗯?”

“就是那個……”江晚晚原本還想含糊其辭的,但她擔心這個死直男理解不了,那她不得一個人在馬桶上坐上一整晚了?

所以她只得單刀直入的補充道,“衛生棉,女孩子來例假的時候用的東西。”

聽到了她軟綿綿且帶著一絲絲羞澀的聲線,陸湛薄唇不自覺的抿了抿,“現在……就要嗎?”

這是什麼話,現在不要,難道等例假結束了才要嗎?

江晚晚咬著唇,點頭道,“嗯,現在就要。而且我想洗澡,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睡衣也準備一下,還有床單,都被我弄髒了,所以……”

“你身上有傷口,不能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