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江晚晚就找了個不用身份證的小旅館,花了足足兩個小時時間,入侵了信博集團的防火牆。

她快速記憶著信博大樓的緊急逃生路線,還順手查了一個保潔員的聯絡方式。

翌日。

江晚晚用計“借走”了那保潔員的工服和電梯卡,隨後便推著小車直達次頂層。

她調查到陸湛這個點,剛好在召開股東大會,簡直是天助我也。

江晚晚溜到了工具間,快速脫掉了保潔服,隨後換上了早已準備好的婀娜長裙,為了儘量擋住自己的臉,她還給自己化了濃妝,戴了假髮,鼻樑上也準備了一副10塊淘來的山寨名牌墨鏡。

準備就緒後,她將清潔車底下的小萌娃揪了出來,然後拽著江小寶,單刀直入的疾步走向會議室。

或許是她這身打扮太具迷惑性,竟一路無阻,甚至還有人把她當成了某高層的夫人。

成敗在此一舉。

江晚晚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右手撫在會議大門上,深呼吸,用力推開。

晨曦的光,透過落地窗,洋洋灑灑的落在了會議大廳內,主位上,陸湛頂著一張天妒神顏,黑曜石般深邃的鳳眸,微微舒展,英挺的鼻樑,就像是上帝最得意的作品,他的嘴角,冷漠的抿成細線,哪怕未發一言,卻儼然透露著一種萬人臣服的天子驕子的絕傲氣場。

這是江晚晚這輩子見到過的最英俊的男人。

當那冷漠疏離的目光,緩緩對上了她的,她才猛然驚醒。

藏在墨鏡下的那一雙杏眼,挑釁的上揚,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江晚晚三步並作兩步,冷颯地將懷裡的江小寶,一把就放到了陸湛所在的會議桌上,指著他的鼻子,就脫口大罵!

“你這個該死的渣男,四年前強迫我給你生下孩子,就給我玩消失,要不是我看了新聞,我這輩子都不知道,當年拱了我的那個人,就是你!”

陸湛潔身自好多年,從未碰過女人,而眼前這個矮的要死的女人,竟然說,他強要了她?

他的雙眸銳利的勾起,嗓音如寒似冰,“我看你是活膩了,敢出現在這裡誹謗我的名譽!”

“呵,果然是你們渣男玩女人的套路,睡了就不敢承認是嗎?行,那就當我被狗咬了,我不需要你負責,但是你的親兒子,你自己養,你要是敢對他不好,我就拿著你們的血檢報告,去法院告你強女幹!”

江晚晚張牙舞爪的要挾道。

陸湛如潑墨般深沉的眼眸,鎖在了江小寶的小臉上,坐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小傢伙,衝著他露出了大板牙,甜甜地喊了一聲。

“爹地。”

男人只覺太陽穴突突的發脹。

“把這兩個騙子送到警局,依法嚴……”辦字都還未說出口,他的臉上就捱了結結實實一巴掌。

“啪”的一聲,嚇得周圍所有吃瓜群眾,都冷汗直冒的想往桌底鑽。

完了完了,他們親眼目睹了湛爺的醜聞及醜態,是不是今晚就得去殯儀館報道了。

江晚晚囂張且狂妄的放出了她的收工臺詞,“陸湛,人在做,天在看,你要是連你的親生骨肉都不想要,就等著這輩子下地獄吧!”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搞得現場一片兵荒馬亂,就連保安都摸不清這女人的身份。

而且,還別說,這孩子跟湛爺還真有三分像,尤其是那雙眼睛,可不就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江晚晚扯完人生大謊後,便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會議廳。

身材高挑的男人,赫然而立,漂亮的星眸中,正暗芒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