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他看著面前堆成山的鬼舞藤陷入沉思。

“徒兒,這要用來幹啥的?編席子?”邵萬寶謹慎的提溜起比較小的一團藤蔓疑惑不解。

姚策微笑著搖了搖頭,“紀念品,就是很大很像樣,但沒什麼用的東西。”

此話好有道理,邵萬寶無法反駁。

.......“我謝謝你!”

幾人玩笑一番後,司扶珠也回房間安置,姚策與掌門彙報了此行的見聞。

聽到出現異常狀態的妖獸以及與姚秦的奇怪舉動時候,邵萬寶沉默了片刻。

“之前我也曾聽過,姚家發生過幾次妖獸襲擊的傳聞,只怕姚秦與這之間的關係不簡單。”

姚策拱手抱拳請求,“師父,徒兒是姚家人,不能坐視姚秦行毀家滅族之事而不理會。”

“只是你們所言,證據尚不充分,一切都是我們的推斷。”掌門思索道“姚秦在這個事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我們仍不知情,現在貿然行事只會打草驚蛇。”

“是,所以徒兒想回姚家將此事稟明家主,由家族處置。”

邵萬寶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便囑咐他一番,放他離去。

另一邊,蒼跡用兩根手指拎著萬寶仙門客房的被子一路拖行到了司扶珠房間門口。

然後嫌棄的把被子扔到了地上。

“髒,床,也髒兮兮的。”

司扶珠:....我這麼拖你一路試試,你髒不髒。

當然,面對唯一的金主爸爸這話是不能講的。

“宗門貧寒,客房都是這種被子,實在不行的話。”

“建議你睡地上。”

蒼跡對她的建議充耳不聞,大搖大擺的進來晃了兩圈,就直接坐到了她的床上。

“你這很不錯。”

“不行。”司扶珠的態度簡單粗暴。

“我還需要一個高點的枕頭。”蒼跡團了團她的枕頭,已經開始解開自己的外袍。

“不行。”

“還有這薰香,太過甜膩,我用不慣。”

司扶珠深吸一口氣,她“啪”的一聲合上正在謄寫的手札,走到床邊微笑看著蒼跡。

“你這是寄人籬下該有的態度麼?”

蒼跡聞言,不慌不忙的打理了下自己的頭髮,尋了個舒適的姿勢躺了下去,會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剛剛上山我看見門口立了一塊欠債碑。”

“.....,”

“我這心情要是不好的話,剩餘的黃晶石....”

司扶珠果斷取過房間裡的薄被,工工整整的給蒼跡蓋上,諂媚的笑道。

“晚安。”

人窮志短啊人窮志短!

拖著被子被趕出自己房間的司扶珠在心中哀嘆。

反正也沒地方去了,司扶珠便想回到煉器院睡覺,也更方便準備天蛛絲。

她已經把天蛛絲和水龍筋的製作方法教給了掌門,萬寶仙門選了一批弟子開始生產兩樣這兩樣器材,她只需要去監工就可以了。

姚策離開後,宗門生活平淡又井然有序。